“外婆,什么是手表?宝贝要看看、要看看。”

宝贝在我怀里扭来扭去,嚷着要看秦少轩的手表。

我妈原本要让兆岩追上去、把手表还给秦少轩,宝贝要看手表,只好先给他看了。

宝贝接过手表,好奇地翻来翻去,还把小手往里面套。

可惜他的手太小了,戴得松松垮垮,他咯咯直笑,撒娇说,“妈妈、妈妈,宝贝也要、给宝贝买嘛!”

为了让我答应买手表,宝贝撅起小嘴,猛亲着我的脸,亲得那叫一个响亮,涂得我满脸都是口水。

“好啦、好啦,妈妈给宝贝--”我哭笑不得,刚要应下,就瞥见手表内侧刻有几个小字。

我从宝贝手里拿过手表,细看刻在内侧的字,竟是‘谭音,毕生所爱!’。

“不用还他了!”楼湛天脸色瞬黑如成锅底般,作势要毁掉手表。

我心里滋味难明,仍阻止楼湛天,“把字抹去就好。”

最后,楼湛天施法把手表内侧的字抹去,由兆岩送还给秦少轩。

过了两日,我心情渐好,被宝贝缠得没办法,只好和楼湛天带他去买手表。

宝贝的手太小,哪有适合他戴的手表?我便买了一个儿童手表,给他玩。

我们一家子玩到很晚,刚准备回家,兆岩就神色慌张地找来,“小姐,不好了!”

很少看到兆岩如此慌张,我心里涌起不好的预感,“兆岩,发生什么事了?”

“您、您回去就知道了。”兆岩面显不忍,欲言又止。

“是不是谁出事了?”我揪住兆岩的衣领,急问。

“老夫人去世了。”兆岩眼眶泛红,到底还是说了。

“你说什么?外婆她--”我脑子嗡地一声,整个人如遭雷击般。

“阿音……”楼湛天连唤了我好几声。

我回过神后,还是难以置信,“兆岩,你在开玩笑,对不对?我外婆怎会--”

“属下不敢胡言,请小姐快些回去。”兆岩焦急道。

“湛天,快、我们快回去!”我抓着楼湛天的手,浑身都在发颤。

春草婆婆怎会死?我们出门的时候,她明明好好的。

途中,兆岩把事情的经过告诉我们。

今晚除了守夜的鬼卫,我妈和幽夜在房间休息,春草婆婆年事已高,身体又不好,早早就睡下了。

零点时,春草婆婆的房间里突然响起一声惨叫。

几乎在叫声刚响起之际,我妈和幽夜、以及鬼卫,就冲入房间。

结果,春草婆婆气息已绝,空气中甚至没有鬼气、或其他气息,一点打斗的痕迹都没有。

春草婆婆的死,仅在短短瞬间,令我妈他们措手不及。

此事处处透着怪异,凶手甚至没留下任何痕迹,无从查起。

自从倒置阴阳后,春草婆婆就不再养蛊,身为一个草鬼婆,没有蛊的辅助,道行大大减弱。

不过,就算这样,春草婆婆也并非不堪一击,怎可能瞬间丧命?

我第一反应就想到假灵幽大帝,如今他是我们最大的仇敌。

而且,凭他的修为,要不声不响地取一个活人的性命,是轻而易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