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音,你不想我的伤快点好?”楼湛天眸神似有几分幽怨,好像我不答应他的话,就是大恶人一样。

我有些无语,总感觉楼湛天应该比较冷傲,不该这样的。

不过,他长得真好看,被他这么看着,我有些招架不住。

我脑子一热,神差鬼使地摇头,“当、当然不是。”

“那我们‘做’好吗?”楼湛天的声音略带诱哄之意。

楼湛天绽出一抹灿若艳阳的笑容,惑得我移不开眼,脑子仿佛不够用似的,无法思考多余的。

“阿音,好吗?”楼湛天等不到我的回答,又柔声问。

“好!”我点头,根本不知道自己答应了他什么。

等我意识到自己中了他的美男计,想挽回些什么,他已俯下身,堵住了我的唇。

楼湛天的唇冰冰凉凉的,在我口中邀我嬉戏,他的大手在我身上温柔轻抚,令我羞涩不已。

我发现自己非但不反感与楼湛天亲热,反而有些熟悉,仿佛我们之间做这种亲密之举,是理所当然的事。

此时,我和楼湛天都沉醉其中,忘了鬼胎的存在。

他睡了一觉,好像忘了之前对楼湛天的不满,心情似乎很不错。

鬼胎的好奇心非常重,唧唧喳喳地问个没完没了,又显得异常兴奋。

楼湛天本想去冲冷水澡,可鬼胎问的那些问题,我回答不行,非缠着他回答。

他欲不得舒泄,难受得慌,还得耐着性子解答鬼胎的问题。

要不是鬼胎还小,又一派天真的样子,我会以为他是故意折腾楼湛天的。

楼湛天对鬼胎的耐心好得出奇,也是!总不能跟那么丁点大的胎儿计较。

事实证明,鬼胎特别爱闹楼湛天,总喜欢缠着他问东问西。

不过,鬼胎最关心的是我和楼湛天什么时候再做运动。

搞得楼湛天一直在苦想,要如何不被鬼胎察觉我们在做那种事。

这可是个大难题,楼湛天至今还未想到办法。

鬼也好、人也罢,一旦曾有肉刚吃到嘴里,又硬吐出来,过后总会格外地想。

有了想再吃的念头,偏偏又吃不到,念头会愈发深刻。

所以,住在公寓这些天,楼湛天都以灼灼的目光看着我,仿佛随时都能化身为狼,把我拆吃入腹般。

“湛天,要不我们到阴间养伤?”我干笑地问。

眼下,我被楼湛天看得实在受不了,要是在幽夜的城隍府,有我妈在,他肯定会收敛些。

这些天,楼湛天把过往的事告诉我了,但不知为何,他有意隐去我受伤的内情,还有略去季箐筠的事。

他只说对不起我,不知该怎么告诉我,还是等我自己恢复记忆。

我见他神色间的愧疚、自责全然不似作假,真的像难以启齿,便没多问。

但因楼湛天的告知,令我知道我妈、幽夜、春草婆婆这些人鬼的存在。

我也知道阴间有鬼大夫,和有助楼湛天疗伤的寒阴泉,就一直劝他到阴间养伤。

可楼湛天说我体内的鬼棺力量起伏不定,贸然去阴间,必会被那些厉害的鬼物察觉到。

其实,我没有把鬼棺的力量告诉楼湛天,是他自己察觉到的。

这天,楼湛天出去买菜,把我留在公寓里。

我无聊地边看电视、边逗鬼胎,突然,门铃大响。

我起先以为是楼湛天,转念想到楼湛天每次出入公寓,都直接穿墙、或凭空出现,根本不可能在外面按门铃。

我狐疑地来到门口,通过猫眼,看到一张白皙清俊的男子面容。

这男子是谁?我嘀咕了一声。

有一道铁门、和一道木门,我打开里面的木门。

男子好像和我很熟,他看到我,极为高兴,“谭音,好久不见!”

“你是哪位?”我问道,并将男子暗暗打量一番。

楼湛天和我说过,知道这处公寓的人很少,他若不在的话,我别给陌生人开门。

“你真的失忆?连我都不记得了?”男子惊讶道,语气极显失望。

“知道我失忆了,何必说这么多废话?”我蹙眉。

这男子分明知道我失忆,才找上门的,听他的语气,应该是我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