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川也是没办法,让人以为聂扬身体不好,总比让人知道他不见的好。

他都出来解释了,众宾客自然不会揪着不放,还纷纷出言安慰。

我知道聂扬已经死了,看到这一幕,心里闷闷的。

既然聂家正在忧心聂扬的病情,宾客们也没有待下去的必要,都向聂川告辞。

对很多人来说,今晚这场品茶会,算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我怀着不安的心情,和楼湛天,随着众人一起走出宴会大厅。

见一辆辆轿车驶离聂家,我们周围又没人,我忍不住问出心里的疑惑,“湛天,你为啥要杀聂扬?要他的尸体干啥?”

“阿音,这事--”楼湛天似要准备告诉我。

但他刚开口,就有人怒气冲冲地向我们走来,打断他的话,“谭音,你给我站住!”

来人是宋玉芬,她的样子明显不善,是因为秦少蓉的事?

在宴会大厅的时候,她就当众警告我,不得纠缠秦少蓉。

我和秦少蓉是好友,我们之间谁也用不着纠缠谁,可在宋玉芬看来,我总在攀附她儿女。

楼湛天说话被打断,很恼怒,但他却不满地看着我。

难道他以为我趁他不在时,和秦少轩说话,被宋玉芬撞见,因此要来警告我?

楼湛天的眼神,令我很火大,觉得他是在怀疑我。

我刚要说啥,宋玉芬已经来到我们面前。

她怒容满脸地瞪着我,咬牙质问,“谭音,你真是好本事,让我家少轩、少蓉事事都向着你,说!你给他们灌了什么迷魂汤?”

“秦夫人,有病记得吃药!”我冷笑,拉着楼湛天就要走。

我懒得跟宋玉芬这种自以为是的人白费口舌,因为说再多,她都认为我是在狡辩。

不过,宋玉芬做人可真失败,老公不喜,儿女也不亲近她。

这都是她自己‘作’出来的,她却从不反省自己,只会一味地把错推到别人身上。

“谭音,你这个没教养的野丫头,有胆再说一遍?”

宋玉芬气得要死,挡住我们的去路,她如淬毒的目光停驻在我脸上,“我知道了,你整容是为勾引少轩,对不对?”

我嗤笑一声,冷冷地看着她,也不辩解,只觉得可笑。

初见时,她倒会维持端庄的假象,可现在和市井泼妇有啥区别?

像她这种啥都不会的普通人,能当上玄门第一世家的主母,已经是她的造化,还尽会作,早晚都得把她作死!

还不用宋玉芬把自己作死,她口口声声说我要勾引秦少轩,已惹火了楼湛天。

楼湛天阴沉着脸,二话不说,直接抬手、挥出一阵狂烈的阴风。

宋玉芬的注意力一直放在我身上,忽略了楼湛天,冷不防,被突起的阴风掀翻。

聂家大门外面有一条河沟,我们就站在与河沟有一段距离的位置。

好死不死,宋玉芬被阴风狠刮向河沟,她惊骇地尖叫了一声,整个人就栽到河沟里。

这时,秦家人刚好从聂家出来,恰巧目睹了宋玉芬摔进河沟的一幕。

宋玉芬再怎么不得人心,也是秦家的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