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趁乱杀了我,这样一来,也可以蒙骗爷爷。

我努力忽略她怨毒的话语,当我快跑出甬道时,从另一头杀气腾腾地冲过来一个人。

看清这人是爷爷,我内心的绝望,已不能用言语形容了。

爷爷浑身染血,他看到我要逃跑,顿时大怒,一把擒住我,“阿音,你居然敢弃了爷爷逃跑!”

“滚!你不是我爷爷!”落入爷爷手里,我根本挣脱不了。

爷爷和杨思语是一伙的,我把小黄的死也归算在他头上,对他已怨恨到了极点。

为了争取逃脱的机会,我对已追上来的杨思语,大声道:“杨大妞,谭林不是我爷爷、你才是他的--”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清脆的巴掌声阻断,我原本惨白的左脸已变得红肿不堪。

打我耳光的罪魁祸首正是爷爷,他却一脸茫然地看着自己的手,难以置信地自语,“阿音,爷爷不是故意的!”

“谭林,这辈子,休想我会原谅你!”我吼出这句话,几乎用尽所有力气。

我眼里的恨意愈加浓烈,爷爷好像受不住我这样的眼神般。

他猛地推开我,满脸痛色道:“阿音,别恨爷爷!”

我被爷爷推得身形不稳,脚下一个踉跄,身体直直地往后倒。

当我即将摔倒在地上时,一道黑影疾掠过来,扣住我的枯瘦如柴的腰肢,把我纳入冰冷的怀抱里。

熟悉的气息袭入我鼻间,令我潸然泪下,哽咽地喊着楼湛天的名字。

“阿音,我来迟了!”楼湛天的声音里充满了自责、和心疼。

随同楼湛天一起来的竟是以季修为首的玄门中人。

他们一来,就围攻爷爷,杨思语见势不妙,居然抛下爷爷,自己遁地逃跑。

“湛天,别让她跑了,杀了她、杀了她……”

我见杨思语逃跑,不甘心地狂吼着,也有玄门中人要去捉拿她,但架不住她跑得快。

爷爷可能刚才就受伤了,在季修,以及几个玄门高手的围攻下,很快就败下阵来,被擒住了。

“谭林,你该死!”楼湛天以冷寒彻骨的声音道。

后来,我才知道爷爷早就违背他与楼湛天之间的协议,楼湛天完全没想到爷爷会用我的身体养殖噬阴虫。

“呵呵!楼湛天,你又何尝不该死?”爷爷虽然被擒住,却没有一点狼狈之感。

他看着楼湛天的眼神、带有显而易见的讽刺,仿佛在说‘你也高尚不到哪去’。

“阿音,我们走!”楼湛天喻意不明地看了爷爷一眼,就把我打横抱了起来。

我闭着眼,不愿再多看爷爷,我的心被爷爷伤得破碎,已不想再管他的死活。

“等等!”楼湛天抱着我正要走出甬道,季修就喊住我们。

季修快步向我们走来,看清我的惨状,震惊不已,极为不忍,“谭音,你怎会变成这样?”

我没有睁开眼,也无力回答,任苦涩的泪水顺着脸颊流入嘴里,苦得入伤痕累累的心里。

季修见状,自然不会再多问,他提出要把我带回玄门养伤。

“到玄门养伤,只怕会害了她!”楼湛天冷声道。

他抱住我时,就探过我的情况,既不认为玄门是利于我的养伤之地,也不愿欠季修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