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楼湛天的态度已令我无话可说。

我飘身上前,以极快的速度、把溟语从楼湛天怀里扯出来。

原以为楼湛天会阻止,他好像刚反应过来一样,后知后觉地怒喝:“把她放了!”

我不作理会,离得近了,我才发现溟语身上没有一点鬼气。

也是!鄢圭既然敢让溟语取代我,肯定做好万全的准备。

这身体是我的,我倒不敢下狠手,免得回魂后,遭罪的是我自己。

我一手掐住溟语的肩头,一手贴在她额头上,施以‘驱魂咒’、想把她的魂体从我身体里逼出去。

溟语面朝着我、背对着楼湛天,动了动唇,无声地嘲笑我。

我看出她是故意激我,便忍怒不理她、继续施法。

试了一会,我仍无法把溟语的魂体逼出我的身体。

原来溟语的魂体被紧紧地束缚在身体里,并下了禁术。

我不知道这是鄢圭下的是啥禁术,更别提解开了。

该咋办?要我把身体让给溟语,绝不可能!

焦虑之时,我眼角余光扫楼湛天,恰巧捕捉到他眼里稍纵即逝的无奈。

我怔住了,来不及多想楼湛天无奈的原因,溟语便抬掌、狠劈向我的眉心穴。

可能怕被楼湛天发现她是鬼,溟语不敢动用鬼力。

因此,溟语这一掌对我来说,如普通人出掌,一点威胁性都没有。

不等我抬掌反击,楼湛天便疾身过来,把溟语拉开了,他此举让溟语的手掌落了空。

我突然搞不清,楼湛天是不是看出我要反击,有意救溟语、还是不让溟语打中我?

不仅我糊涂了,溟语也想不通,有些生气道:“湛天,你为何阻止我伤她?”

我心下一紧,抬目望向楼湛天,却不抱任何希望了。

楼湛天喻意不明地瞥了我一眼,对溟语道:“我要是不把你拉开,你必伤无疑。”

他果然看出我要出掌了,我该知道的,他要护的是溟语、而不管我的死活!

我怒失了理智,直接冲上去,把溟语撞飞出去。

此时,我已忘了溟语是附在我的身体里,只记得她是鬼。

我疯了似的以各种术法攻击溟语,想把她逼出我的身体。

溟语是鬼,自然不会玄门术法,所会的都是鬼术。

可她怕露陷,只以拳脚功夫反击、始终不敢施展鬼术。

溟语被我打得非常狼狈、惨叫不止,楼湛天每次要过来,都被我拉着她轻易避开了。

我无心多想楼湛天今日的反应咋会这么慢,只想夺回自己的身体。

但不管啥术法打在溟语身上,都只像普通拳脚落在身上,伤不了她的魂体,只让她感受到身体的疼痛。

她渐渐无力招架,频频向楼湛天求救,“湛天,快来救我!”

我觉得可笑至极,不管是我,还是季箐筠都不可能像溟语这样哭喊求救。

只要一想到楼湛天明知她是冒牌货,还弃我、与她在一起,我就被愤怒、和痛苦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