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楼湛天捞进怀里,闭着眼,无力地靠着他。

“楼湛天,算你狠!”鄢圭气得直咬牙,看着我的眼神更加怨毒。

我被折腾这么久,意识已渐渐不清,根本无暇去顾及他们会咋样。

鄢圭心有不甘,还在指责楼湛天,他们后面说了啥,我已经听不清、但没有完全陷入昏迷。

过了一会,鄢圭终于离开了,她临走前,不知和楼湛天说了啥。

反正,我感觉楼湛天听完,魂体一滞,搂着我,在原地站了好久。

最后,我似听到楼湛天幽声一叹,带着我回客栈。

楼湛天大概在生我的气,一进去客房,就随手把我扔到床上。

虽然是这家客栈最好的客房,床板还是硬邦邦的。

我被楼湛天那么一扔,伤口的位置朝下,磕碰到床板。

“楼湛天,你要我的命--”我疼得龇牙咧嘴,清醒了不少,语气不免多了些抱怨。

楼湛天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冷瞪我,“既然怕死,还敢出去?”

我半掀着眼皮,视线有些模糊地看着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见我不吭声,楼湛天怒气更甚了,“给我好好待在这里!”

他抛下这句话,就走出客房,看到他倒映在窗口的鬼影,我知道他守在外面。

我的伤口的血终于止住了,净元在我肩头造成的伤口,比杨思语用手指掐出来大得多、还流了不少血。

但杨思语的手指带有剧毒,更为严重,不好好处理,等毒素扩散,我必死无疑。

楼湛天明显不会管我,好像要任由我自生自灭般,他要是真不管我,就算我求他也没用。

我无法动弹,只能躺在床上等死,不知过了多久,我便陷入昏迷之态。

意识模糊间,我感觉自己好像被纳入一具冰冷的怀抱里。

次日,我醒来时,床上只有我一个人,身上已换上干净的衣服。

我也感觉不到伤处有一点疼痛,整个人精神好多了。

想起昨夜发生的事,我急忙拉开衣服,往肩上一看,伤口虽没包扎,可已经愈合了。

是楼湛天帮我疗伤的?他把净元的菁华化入我体内了?

他一开始摆出不管不顾的态度,咋会在以为我昏迷时,帮我疗伤?

楼湛天到底想干啥?联想他之前种种恶行,我不相信他会安好心,肯定有啥目的。

我刚要从床上起来,却咯到啥东西一样,探手一摸,好像是背包之类的。

扯过来一看,我吃惊不小,不仅真的是背包,还是我遗留在秦少轩别墅里、装满法物的那个。

我昨天被楼湛天带回来时,意识不清,没注意到这个背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