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骇欲绝,吓昏了过去,昏迷前,似乎看到楼湛天的魂体化成一道极光,疾射向程扁……

“爷爷是不是在大姑家?”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回到牛头村的家里,没看到爷爷,只好问楼湛天了。

对于廖家村发生的事,我心有余悸,也知道是楼湛天救了我。

“是,喝了它!”楼湛天说着,递了一碗黑乎乎的汤药给我。

我接过药碗,被里面散发出恶臭味熏得想吐,捏着鼻子问他,“是啥药?”

楼湛天说我吸入太多鬼气,又被程扁掐了脖子,给我喝的自然化阴、驱鬼气的药。

至于药的成份,他没说,我也没问,怕问了、不敢喝。

我苦着脸,小口小口地喝着又恶心又苦的药,难受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楼湛天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忽然道:“可有生我的气?”

冷不丁,来这么一句,害我被药呛住了,剧咳不止,“咳咳咳……”

“蠢!”楼湛天皱眉,伸手帮我拍抚了几下。

我有些无语,他每次做出令我难过、恐惧的事,总会在事后,问我可有生他的气。

其实我知道,他并不在意我的感受,反正他的所作所为,都令我费解。

“我爷爷有没有受伤?能不能带我去找他?”我缓过来后,岔开话题。

楼湛天眼里划过一丝讽意,“他不需要你担心!”

我把他的意思理解为爷爷没事,他又说爷爷在操办大姑的后事,让我别去添乱。

大姑家没长辈,爷爷帮忙操办也正常,既然他不让我去,我就不去了。

“我去消化怨气结晶,你不准乱跑!”楼湛天抛下这句话,就回到小木牌了。

我知道凡是对鬼大补之物,都得经过消化,才能吸收为己用。

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我心里闷得难受,一躺下,总会想起这段时间发生过的事。

不久后,我又昏昏沉沉地睡着了,接下来几天,爷爷都没回来,我想可能会等大姑过了头七吧?

这天,我准备做晚饭,发现家里的菜没了,想去菜园子摘些回来。

刚走出院门,就看到杨晓笙一脸着急地站在外面,不用说,我也猜到他是为了啥事。

我不想多管闲事,假装没看到杨晓笙,正想转身回院子时,被他看到了。

“阿音姐!”杨晓笙疾跑了过来,从我关到一半的院门挤了进来。

“晓笙,都说了你姐的事,我和爷爷都管不了。”我很无奈,就算管得了、也不会管。

原以为杨晓笙会哭求我,没想到,他摇头道:“阿音姐,你误会了,我这次来,不是要你救我姐。”

“那你是为啥事?”我奇怪道,想不出他找我还有啥事。

杨晓笙往门口望了一下,见没人经过,他才压低声音道:“我姐逃出来了,她要离开这里,想见你一面。”

“你说啥?你姐真的逃出来了,咋没听到人说?”我不咋相信。

牛头村就这么点大,平时没啥娱乐,村民一闲下来、没事只能嚼嚼舌根、聊聊八卦。

所以,一有啥事发生,不用半天,都能传得全村皆知,哪怕足不出户,也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