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爷爷又指出这房子几点,例如,横梁上也刻了一个小人,这小人手里端着一盆元宝、往外倒,称为漏财术。

爷爷指着还没拆下来的门,问我,“阿音,你看,大门是不是高低不一,门槛又高于大厅?”

我仔细看了,点头说是,爷爷又说,据《鲁班经》记载,门高胜于厅,后代绝人丁。

每个木匠手中都有一把门公尺,量门定凶吉,像这家人的门,高低不一,分明是死门。

这样的镇物之下,这户人家注定成绝户,不破除厌胜术的话,将来还会危及邻里。

廖铁柱听后,吓得面无血色,直说幸好他没有搬进来住。

我有点鄙视廖铁柱,他动用职权白占人家的房子,还很理所当然的样子。

“谭师傅,该咋破解?”廖铁柱问道。

“要破解厌胜术倒也容易,毁了就行。”爷爷说着,皱下了眉头。

廖铁柱不蠢,哪会听不出爷爷话中有话?

他着急了,“谭师傅,是不是还有问题?”

“地下还埋有制邪之物,你赶紧找人挖开。”爷爷指向大厅所在的位置。

“好、好!”廖铁柱没敢细问,马上让人在村里、挑了几个年轻力壮的男人来。

众人一来,就在爷爷指定的位置挖了起来。

很多村民因好奇,都跑来看,大姑一家都来了。

大姑家这几年不知咋了,日子过得越来越拮据,自廖长寿断臂之后,还连出了几件祸事。

先是大姑丈被牛踩断了腿,再来是大姑的婆婆染病去世……反正没一件顺心的事。

大姑曾多次上门,问爷爷要钱,虽说当年爷爷放言和她断绝关系,到底是亲闺女。

见大姑过得这么苦,爷爷也不忍心,给过她两次。

可大姑贪得无厌,讨要得更多,气得爷爷不想再管她。

我往大姑他们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爷爷,是大姑。”

爷爷也看到了,淡淡道:“不用理她。”

我想,要不是怕得罪廖铁柱,大姑肯定冲过来了。

估计这事完了,她一定会死缠着爷爷要钱,瞧她那眼神,都快把爷爷盯出洞了。

我正要把目光从大姑身上移开,就听到村民们彼起彼落的惊呼声。

“天啊!地下咋埋了棺材?”

“大家快看!棺材在流血!”

村民们受惊了,全退到远处,一人一句的议论起来。

“谭师傅,您看,这--”廖铁柱也吓坏了,碍于身份,他不敢跟村民一样跑开。

爷爷抬手打断他的话,带我走过去看。

其实挖出来的棺材,不过成年人的一手臂长,这么小,是装不了人的。

可怕的是,自出土后,棺材表面泌出了大量的血,血新鲜得如同刚从伤口流出来的一样。

“爷爷,是咋回事?”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