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音咋啦?是不是哪不舒服?”爷爷发现我不对劲,担忧道。

“爷爷,我没事,超度戴婶子了吗?”我摇头,不敢让爷爷发现我的异样。

爷爷说超度了,我又问:“她咋形成极阴煞鬼的?”

我想爷爷肯定会弄清楚原因的,果然,爷爷确实找出原因了。

原来戴菊香初成鬼时,毫无意识地飘荡,竟遇到一只修为很高、但不知魂体咋会重创的鬼。

这鬼的鬼气不断外泄,不能动弹,鬼吞食鬼气是本能。

戴菊香吞噬了那只倒霉鬼的鬼气和修为,又经过阴气充足的地方。

“戴婶子的运气真好啊。”我不由惊叹道。

这样可遇不可求的机遇,都让戴菊香碰到了,要是她没被爷爷超度,日后就更难对付了。

“是啊。”爷爷深以为然。

我和爷爷说着话,把杨福来晾在一边,他只好灰溜溜地走了。

杨福田夫妻的丧事一过,就得安排杨大妞姐弟的去处了。

他们现在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姚氏又傻了,年纪尚小的他们,还需要人抚养。

杨福田两个弟弟也过得紧巴巴的、吃饭的嘴又多,于是,姐弟俩成了烫手山芋。

推来推去,最后,杨晓笙给邻村一对不会生养的夫妻领养了。

杨大妞则被同村一户姓汪的人家收养了,汪家只有一个比她两岁的傻儿子。

汪家人对杨大妞视如己出,但村里人背地里都说,她是汪家给傻子准备的媳妇。

如今杨大妞变得沉默寡言,对外界的闲言闲语毫不上心。

时间如白驹过隙、弹指即逝,眨眼间,到了我十四岁暑假这年。

我读书比别人晚,凭着一股不服输的冲劲,成绩从最初的倒数第一,拼到了如今的名列前茅。

刚开始上学时,我经常被人嘲笑、欺负,但欺负过我的人总会倒大霉。

所以,渐渐没人敢欺负我,却坐实我灾星的称号。

其实,是楼湛天收拾那些人的,尽管我已开始跟爷爷学本事,他还是默默地保护我。

他看我的目光,也一年年地变化,总让我觉得不安。

这几年的七月间,他和爷爷都有去牛头山,企图开启黑盒子。

我跟过几次,见他们一直没打开黑盒子,就熄了好奇心。

这天,爷爷去外村给人剃阴头,我提着篮子去菜园摘菜。

回来时,经过康老三家的果林,他和阿牛叔的邻居贾仁打在一起了。

路过的村民都围在果林外看热闹,我也走过去看。

村民看到我,纷纷避开,村里能上学的孩子不多、成绩好的更少了。

加上我还跟爷爷学本事,村民们都不敢当面骂我灾星了,偶尔也有人和我打招呼。

“老子弄死你这个烂贼、凶手!”

“操你娘的,吃你几个果子又咋样?”

“呸!咋不说你还把狗打死了?”

康老三和贾仁打得不开交,边打边辱骂对方。

从他们的对骂听出,原来是贾仁手脚不干净,偷摘了康老三的果子。

他偷了就偷了,还把看守果林的狗打死了,偏偏康老三也不是好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