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莫言带着二嘎子,悄悄的跟上远处的队伍。

前面的队伍行进的很快,幸好夜色浓重,姜莫言二人才能在空旷的原野中跟踪没有被人发现。

前面的北冥军行军很快,半个时辰的功夫已经到了五十里岗的外围,在一处密林边缘停了下来。

这处密林位于五十里岗的西北侧,后面连着一片山地,山地的尽头是一处悬崖,笔直的崖峰如刀劈斧砍的一般直上直下。尤其是冬天,几十丈深的悬崖下白茫茫一片,除了几棵在风雪中依旧傲然屹立的苍松,再见不到别的什么东西了。

姜莫言二人攀上一棵大树,远远看着那些人的动静。突然,有两个北冥军朝着他们藏身的大树走过来。姜莫言二人吓了一跳。要知道现在可是冬天,树上的叶子全都掉光了,他们二人攀附在光秃秃的树上,只要那二人一抬头,就能看到他们。

二人屏息凝神,大气也不敢出。

那两个北冥士兵到了近前,左右看了看,最后站在姜莫言他们的那棵树下,解开裤子,掏出家伙,撒起尿来。

姜莫言忍着恶心,眼睛半点不敢往下瞧。幸好这两个家伙里有个人比较嘴碎,边放水边跟另一个嘀咕起来,让姜莫言的罪算是没有白受。

只听其中一个说道:“我说,咱们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来了,是不是太悬了点儿?可别掉进别人的套子里!”

另一个道:“不会吧,听胡将军说东煌军的右翼军指挥使去咱们那里救人了,此时右翼军中无有主将,正好方便咱们偷营。此时不来,可是错失良机。”

树上的姜莫言一听就是一愣。她今晚去救人的消息知道的人并不多,这些人怎么会知道的?难道自己身边有了人家的眼线?姜莫言想到这里,不由得冒出一身冷汗。两军对敌,最怕的就是出奸细,让人防不胜防。

前一个人又问道:“这么说昨天晚上抓住的那个真的是他们左翼的指挥使?听说那人跟西北军的大将军还是亲戚呢,难怪东煌人肯去救他了。”

“嗯,我也听说了,好像是那个杜堪的外孙子,宝贝着呢。这些东煌兵个个怂蛋不说,还总出叛徒,你说他们怎么可能打赢呢?”

另一个听完,跟着说话的那人一起笑起来,虽然他们的笑声不大,可听在树上的二人耳中,却异常刺耳。

等那二人走后,姜莫言越想越是心惊,有这么个定时炸弹在身边,说不定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就炸了,她怎么安得了心。尤其是大敌当前,既要对付敌人,又得防着有人背后捅刀子,实在是闹心。

姜莫言犹豫再三,还是对二嘎子悄声道:“你先回去,把叛徒的事儿告诉封腾,让他小心着点,别着了别人的道儿。”

二嘎子犹豫道:“将军,属下走了,您一个人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