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对不起,我还没做好准备。”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靳司年着急解释,在靳初七听来却更加牵强。

“拜托你,不要说。”靳初七捂住了耳朵,表现出了异常的抗拒。这是靳司年没有提前预料到的,他以为靳初七会有疑惑的,她为什么突然变得那么抗拒?

靳司年不愿意勉强靳初七:“那好吧,没事,我不说了。”

“七七,我想抱着你睡一个晚上可以吗?”靳司年央求道,不肯松开自己的手,靳初七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靳司年躺上了床,从背后紧紧抱住靳初七,靳初七的手也不自觉地覆在了靳司年的手上,似乎一下子回到了多年前。

要付出多少,才能冰释前嫌,要失去多少,才能明白此刻弥足珍贵。

他们不知道,也不知道该如何去探讨,生命竟是如此奇妙的东西,两个灵魂碰撞再修成正果,需要怎样的磨难。

我一如既往爱你,只是不知道我们能否回到过去。

靳司年贪婪地呼吸着靳初七身上的味道。

黑暗中,两个人都各怀心事,却没有一个人开口,就这么迷迷糊糊地睡了一晚。

靳初七忍不住去想,如果当年没有发生过那件事,或者是如果她不知道那件事,他们之间会是什么样的结果。此刻的他们又会是什么样的情形。

似乎一下子过了很多年,靳初七开始恍惚了,她开始忘了自己的心。

她的心在哪。

这晚之后,靳初七还是没有对靳司年敞开心扉,但是靳司年已经隐隐感觉到靳初七对她的态度发生了转变。

靳初七不再那么刻意地躲藏他,也不再那么刻意地对他冷漠,却也没有真正问过他当年的真相,她好像突然什么都不想知道了。

靳司年说不出是惊喜还是担忧,他知道,只要真相一天没有浮出台面,靳初七就不会真正对他敞开心扉,他感受到了靳初七的恐惧,来自未知的恐惧。

她一定在害怕什么。

靳司年也有暗示靳初七,他当晚说过的话永久有效,只要她想知道,他一定会告诉她,他在等着她鼓起勇气,为什么她迟迟不敢面对。

她笃定了他就是凶手?

物极必反,靳司年不想再去刻意辩解什么。

郁暖在看守所待了几天之后就出来了,靳司年也私底下交代了警察局的人不要透露风声。他并没有真的想毁掉郁暖,他想或许靳初七也会这么想。

他做的,不是怜悯,不是同情,也不是善良,只是对靳初七的一个承诺,只要警察不追究,他就不会深入追究。

可是郁暖似乎是误解了他,靳司年在公司大门前看见了郁暖,因为没有预约,前台的工作人员是不会让她进办公室的,她没有靳司年的联系方式,只能在门口干巴巴地等着。刚从看守所出来的她,身上没有那么多锐气,只是一个楚楚可怜的小女人的模样。

靳司年知道她的来意,面无表情地走过去,想着用一两句话敷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