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司年紧紧握住拳头,青筋暴起。

但是靳初七的牙齿似乎更加用力了,她死死咬住靳司年的手,靳司年挣扎一下,都感觉到撕裂般的疼痛感。

“你疯了!”

靳司年看着自己的手渗出鲜血,更大的疼痛袭来,他用力掰开靳初七的嘴巴,两人一阵拉扯之后,靳初七和靳司年分开了,靳司年另一只手捂住自己受伤的手。靳初七瞪着眼睛死死盯着靳司年,嘴角残余着靳司年手上的鲜血,她舔了舔嘴角,享受到了无比的快感。

她享受这种感觉,享受靳司年在她手里受伤的感觉,她原以为这就是报复,这就是自己的胜利。

直到多年以后,她才发现,原来那只是一种对于自己的更深刻的折磨,折磨着靳司年的同时也在折磨着自己。

虽然当时几近癫狂的自己丝毫不感觉悲痛,但是后来再想起那渗人的鲜血,和自己手里握着的水果刀的时候,靳初七才后知后觉感到害怕。

只是现在,靳初七丝毫没有愧疚的感觉,她不会觉得靳司年是因为自己才受伤,而是觉得靳司年活该,这是靳司年罪有应得。

就是这么不可理喻的逻辑,可是靳初七就是做了。

如果说这是不幸,那么这一切都在命运伊始做好了安排。

靳初七一定是几近崩溃了,她张牙舞爪地又要过来咬住靳司年,靳司年也顾不上疼痛,一把抓住靳初七的双手,将她丢到床上,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一根绳子,将靳初七五花大绑绑了起来。

“靳司年,你放开我!”靳初七挣扎不止,她开始害怕了,这样的靳司年,真正的开始发怒了。

他到底要干什么!

“靳司年,你干什么!我告诉你,我不会放过你的!”靳初七扯着嗓子嚎叫。

“你疯了,你心里有问题,我要带你去看心理医生。”靳司年打好了结才停了下来。

看着床上被绑成粽子的靳初七,他心里有说不出的心酸,他知道,今天过后,靳初七对他的怨气又会更深一层。

可是他别无他法,今天的事情,他不想再来一次,他能做的,就只是让靳初七安静下来。

可是靳初七并不领情。

她拼命地挣扎,绳子勒得她全身痛,她用自己露出来的脚去踹靳司年。靳司年翻身起来,扛起靳初七就往门外走。

“啊!你放开我啊,靳司年,你浑蛋!!”靳初七拼命扭动着自己的身体,试图让靳司年松开手。

靳司年却一把按住她的双腿,用威胁的口吻对她说:“你最好是给我安分点,不然有的是苦头给你吃。”

“靳司年,我一定不糊放过你的,啊!!”靳初七还没说完就被靳司年丢进了车座里。

“靳司年,你放开我!”靳初七提高了声音分贝。

靳司年指着靳初七,用他最大的耐心,命令靳初七:“你最好不要给我闹什么花样,到时候吃亏的一定是你。”

这个时候的靳司年,看起来冷酷无比。他迅速坐上驾驶座,踩下油门,车子一溜烟就离开了庄园。

靳初七觉得靳司年一定在开玩笑,他不可能真的带她取钱看医生的,他到底要带她去哪?他会不会嫌自己太烦了,想要把自己杀人灭口?

他可是靳司年啊,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不敢做的?

靳初七越想越害怕,可是现在的她是求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甚至自己的哥哥也没办法救得了她。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完了,她自己今天一天做出的这些举动足以激怒靳司年了,万一靳司年一个不高兴,可能自己就要载在他的手上了。

靳初七开始后悔,自己那天为什么要犹豫,为什么不把靳司年一把捅死,为什么要让自己即将死得不明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