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司年快步走到靳初七身边,抱起她后便紧张的去试了试鼻息,感受到还有热气紧绷的心弦立刻便放松了些。

“去煮些粥来,越烂越好,然后弄一盆温水和毛巾过来,再弄杯水。”一边说着,一边将靳初七抱上了床。

佣人得了命令立刻便下去了。

小心的为靳初七盖上被子,看着她那还犹带泪痕的眼角,苍白的小脸以及那因为滴水未进而干燥的嘴唇,靳司年只觉得心口仿佛被什么东西撕扯一般疼痛无比。

“怎么那么傻?”轻轻的叹一口气,语气里是满满的无奈。

他在商场上无论碰到多么棘手的生意都不会皱一丝眉头,然而到了她的面前,他经常感到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这次他出差只是不想见到沐璃心故意躲避而已,却不曾想她越是长大越是脾气倔,居然将自己关在屋里哭了三天,并且三天都没有进食。

“先生,您要的温水。”佣人将水盆和水杯端了过来,靳司年看了眼便示意她放到床头柜上,然后拿着毛巾沾水拧干,温柔的为靳初七擦拭着脸庞。

屋外,沐璃心嫉妒的看着那个高大身影如同呵护珍品一般的温柔动作,捶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攥紧,她上次故意受伤他都没有亲力亲为的为她上药,这次居然为那个野丫头擦脸。

凭什么?

不行,她一定要将她赶出去,不然,他的心永远不会落到她的身上。

没过多久,医生便挎着个医药箱跟在杨伯身后跑了过来。

“她三天没吃东西了,你快点过来看看。”向来平稳的语气中有着毫不掩饰的急切。

医生不敢怠慢,赶紧上去察看,过了会儿后便摇了摇头,“没什么,大碍,只是脱水了,我给她挂掉葡萄糖就行,等小姐醒了弄点清淡的饭菜吃一下就好。”

虽然这个结果他早就已经猜到了,可是此刻听到医生确诊那颗悬着的心这才彻底的放了下来。

医生将葡萄糖挂了起来,医生留下来查看了下情况,见没有什么异常于是叮嘱了几句后便离开了。

床上的靳初七似是感觉到屋里有些吵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一直观察着靳初七的靳司年见状立刻便站了起来,“七七,醒了?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靳初七看着眼前这个困扰了她三天的男人,心里顿时涌起一股委屈,随即撇过头,泪水再次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靳司年看着她那伤心不已的样子,心疼不已,于是便让所有人都出去了,屋里就剩下他们两个。

待房间安静下来后,靳司年皱了皱眉坐到了床边,抬起手来想为她擦拭眼角的泪水,可是却被她躲了开来。

靳司年的手尴尬的停在半空中,见她闭上了眼睛,于是只好收回手。

看着她那一副不想理睬自己的表情,靳司年想了想后才说道:“七七,我知道我误会了你,是我的错,但是你也不能这样的作践自己的身体,你这样吃苦的只有你自己。”

他的意思是想让她生气归生气,但不要跟自己气,然而听在靳初七的耳朵里却成了他这是在说她自讨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