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由于我的注意力都放在那些昏迷的医生护士身上,并没有发觉那个黑袍神秘人。

而且,这个神秘的黑衣人能一声不响的避开我们守护的走廊,闯进手术室又迷晕众人,可见非同小可,绝不是普通人。

自打我们进来以后,那黑袍神秘人一言不发,视我们如同空气。

我见对方一动不动的注视着手术台位置,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

坏了!

该不会这家伙的目标是鬼婴吧!

果然,我隐约看到手术台上躺着昏迷不醒的圆圆妈,而在她周围,有一层蓝色光圈将其包裹。

也不知道圆圆妈究竟是生是死,我不由得焦急万分,冲着黑袍神秘人喊道:

“你是谁,你把产妇和婴儿怎么了?!”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为我解答疑惑的竟然是我身边的马叔!

他如临大敌般握紧手中的桃木戒尺,叮嘱我道:

“少辉,不要轻敌!那个人是个养鬼师,擅长操控各类邪灵,是个狠角色!”

黑袍神秘人一愣,终于回过头来,看了马叔一眼,随即发出女人一般尖细的笑声:

“咯咯!我当是谁呢,竟然一眼就能看出我的身份,原来是故人啊!药师别来无恙,原来你尚在人间啊!”

马叔冷哼一声,不屑道:

“托你鬼母的福,我马福阳还活得好好的。反倒是你,竟然也从组织里逃出来了,真是让人大感意外。”

一听到“组织”二字,黑袍神秘人鬼母明显颤抖一下。

她恶狠狠的说道:“你不是一样吗?都是组织的叛徒,咱们谁也没资格说谁!今天难得咱们这对老搭档重逢,你不要坏我好事,我就当没见过你,咱俩互不干预,如何?”

听两人的对话,我不免有些恍然大悟。

似乎马叔和马叔口中的鬼母,这个黑袍神秘人很熟悉,甚至以前还一起搭档过。

而他们口中的“组织”究竟是什么,竟然使得俩人都很忌讳,甚至如此恐惧。

可见其中一定隐藏了不少耐人寻味的故事。

不过,眼下并不是向马叔打听故事的时候。

只见马叔阴沉个脸,一字一顿地说道:“如果我不肯呢?”

由于鬼母的脸被黑袍遮掩,因此我并没有看清她的表情。

但是不难猜测,眼下她一定非常不悦。

她又发出一阵咯咯的怪笑: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药师,这是你逼我的!这个鬼王转世,我鬼母要定了!”

说罢,鬼母挥动长袍,一道黑影从袍内钻出,化作一个狰狞的鬼头向我和马叔咬来。

“少辉当心,是飞头蛮,它牙齿有尸毒,沾之必死!”

被马叔一提醒,我立刻想到《茅山鬼志》中关于飞头蛮的记载。

相传,飞头蛮是被斩首后头颅幻化的恶鬼,一直在寻找生前尸身。

一但被它盯住,便会不死不休,直到将对方脑袋咬掉,鸠占鹊巢。

也许是嫌弃马叔矮小的身材吧,飞头蛮一现身便把目标对准在我的身上。

虽然我承认,自己身材匀称,高挑壮硕,但我可不想被那个恶心丑陋的脑袋占据我的身体。

我提起紫熏桃木剑,左劈右砍,保护着自己,防止飞头蛮近身。

可这个丑陋的鬼头速度极快,飞上飞下,左右出击,令人防不胜防。

另一边,马叔也没闲着。

他从随身携带的背包里取出一个小瓷瓶,大喊一声:

“少辉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