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洲,位于九州东南方,气候湿润,河流众多,平原广阔,素有南域水乡,北域草原之称。【,

而且这里有三绝,一绝天士,二绝宝鳞,三绝美女,天士,就是指这里的士族之人在众多,号称“南域文士甲天下”之美称。

而第二绝宝鳞指的不是鳞甲,而是说这里的物产丰富,至于三绝就是美女了,这里女子漂亮无比,很多南下的商人无不想在此常住,一亲芳泽,而大渝皇朝时期;皇室美女多产自南域,所以闻名天下。

沧源谷,位于南域普陀山深处,这里鸟语花香,风景秀丽,一年四季如春,其实十分湿润,而沧源谷中有一隐士,谁也不知道此人姓甚名谁,但是都知道,此人精通天象,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神机妙算,闻名南域。

每年各地都会派遣人携带重金前来问卦朴算,询问收成,自然灾害,而那些重金又会派人分给难于贫苦百姓。

……

炎炎烈日之下,一名男子坐于纱帐之中,被一众人抬着向着沧源谷而来。

“大王,前面就是沧源谷了,刘伯温先生此刻就在沧源谷内…”

一长相极其粗矿,面色凶恶,留着一条长疤,手持狼牙棒的男子骑着一匹搞头战马在前面带路,时不时的给帐内之人通告。

“冯胜,派人前去通知,就说孤王前来拜访刘伯温先生...”

帐内之人掀开围帐,探出头来,此人一张马脸噘嘴,长颔,虬髯,眼睛如龙睛一般,至少没那么大,最要命的脸上尽是黑子。简直是不堪入目,丑陋无比。

“你们几个,跟我来…”

那男子闻言立即叫上几个士兵,策马就往前面山谷之中奔去…

不到片刻时间,那个叫冯胜的将领就赶到了沧源谷内,一丝炊烟袅袅升起,似乎有人在烧茶做饭。

隐隐间谷内立着几间茅屋,还有一座小池塘,池塘内有一小亭子,亭子中有一年轻男子自饮自酌。好不逍遥自在,此人应该就是刘伯温无疑了。

“洪武王驾临沧源谷,请刘伯温出来接见…”

冯胜作为一名沙场战甲,自然不知道什么叫礼貌,脑中压根也没有这么个词语,所以扯着喉咙就呼喊。

那亭中之人似乎听到了,转过头看了声音传来的方向,接着进入了茅屋之中,久久不出来。

而半刻钟后。那个被抬着的洪武王姗姗来迟,终于赶到了沧源谷,而这时候那个疑似刘伯温的男子从茅屋之中走了出来。

此刻的男子已经换了一身衣服,看起来极为的华贵正式。羽扇纶巾,飘飘出尘,剑眉星额,薄唇。犀利的眼神,再加上高大的身姿,俨然一副美男子的气质。与之前判若云泥。

“草民刘伯温拜见洪武王!”

“先生请起来,久闻先生才貌双全,冠绝南域,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帐内之人缓缓的从幔帐之中走了出来。看起来也极为的壮硕,行走如风,身姿挺拔,除了那一副长相以外,其他的都是上上之选。

“洪武王谬赞了,草民乃一乡野人士,区区薄名,怎么如大王之耳,让大王笑话了…”

刘伯温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自谦的说道。

“先生实在太过妄自菲薄了,先生要是乡野之人,那我就岂不是成了乞丐了?哈哈哈…”

“草民不敢…”刘伯温连忙欠身连说不敢。

“呵呵呵,先生不必紧张,孤此次前来沧源谷,其意就是想请先生出山,助孤一臂之力,逐鹿九州,成就五霸之业…”

刘伯温闻言,抬头看向这洪武王,他的样子依然没变,依旧那般丑陋,脾气依然是那般豪爽直接,可是,想想一众从龙之臣的最后下场,刘伯温脸上露出一丝冰冷,微微低头,加以掩饰…

“多谢大王厚爱,只是伯温家母两年前突然去世,必须要为其守孝三年,还请大王谅解!”

刘伯温母亲确实是两年前去世,但是这不是他推辞的原因。

“这,好吧,先生果然是忠孝之人,孤就不勉强了,过几日孤王再来拜访先生…”

见到刘伯温竟然拒绝了他,这个洪武王脸上厉色一闪,接着和蔼可亲的笑着说道,似乎十分的理解刘伯温。

不过这点却逃不过刘伯温的眼睛,作为谋人谋己谋兵谋国的大智之人,岂会猜不到洪武王此刻的心里变化,再听其过几天就要再来拜访,脸上呈现一丝忧色。

他比任何人清楚这个洪武王的性格,枭雄之辈,比之曹操更甚,与草莽刘邦毫无两样。卸磨杀驴,过河拆桥的是才是其最擅长的事。

而且,如今九州初乱,各地诸侯层起不穷,雄才伟略者数不胜数,他洪武王,说句不好听的话,还真没资格逐鹿九州,最多屈居一隅之地,做个土皇帝罢了。

“多谢洪武王体谅,伯温感激不尽!”

刘伯温心中虽不屑,但是却不能表现出来。

之后洪武王就在冯胜的护卫下离开了沧源谷。

半个月后,洪武王再次前来拜访,这次刘伯温只得把这位爷请进窝内,语气“促膝长谈”起来。

“大王,如今南域之地,诸侯征战不休,大王雄才伟略,俨然成为众多诸侯之中极为不凡的一员,麾下势力也极为强大,作用一隅之地却是毫不费劲的,但是要想谋算社稷之鼎,却有些不足…”

“哦,还请先生说说看,朱某还该做什么准备,才有资格去争夺那九五之尊之位呢?”

洪武王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是又很快的掩饰了起来,稍感兴趣的问道。

“一,没有绝世的统帅,所以在面对犹如南宫问天之辈,毫无胜算;二,猛将不足。如冯将军之流,犹如过江之鲫,九州数不胜数;三,没有顶级谋士相助,以大王麾下首席智囊胡惟庸,此人才能是有,但是却难当大任;四,大王底蕴不足,如炎洲王单遵,此人有大渝皇室血脉。底蕴深厚,是目前炎洲做强大的诸侯,而如大王这般崛起于乱世诸侯,算后劲十足,但是却也坎坷难离,望大王多多考虑草民的话…”

之后,就送走了洪武王,又获得了一个月的清闲时间,闲赋在家。不过心底却有一丝不安缭绕,夜观天象。便知或有一次大劫,再算前后,就知道此时应在洪武王身上。顿时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一月后,洪武王再次前来拜访刘伯温。

自从上一次分别之后,洪武王辗转反侧,夜不能寐。食不能下,心里都想的的刘基刘伯温,恨不得立即找到起。劝服其出山助他,但是刘伯温每一次都以守孝之言拒绝,让他大动肝火,极为愤怒。

“伯温啊,自上次分别,孤王煞是想念,也不成眠…”

滔滔不绝,一吐思念之意,拉着刘伯温的手,让刘伯温甚是不舒服。

之后二人又再次畅谈起来,论道时事,见刘伯温见地如此不凡,,再也难以压制其收服刘伯温的意念了。

“伯温之才,震古烁今,让孤王十分佩服,还请伯温出山相助,孤王必定重用伯温…”

“多谢大王厚意,只是…”

“怎么?伯温不愿意出山助我?难道我堂堂一方诸侯,都没资格做你主公不成…”

见刘伯温似乎又拒绝之意,洪武王脸色顿变,极为不善的出言威胁道,眼中凶光毕露,毫不掩饰。

“大王误会了,还请大王再给伯温一个月的时间,到时候必定给大王一份满意的答案…”

人在屋檐下,怎么不低头?

见再也躲不过了,刘伯温只得先佯装考虑一番,做这缓兵之计,以待后策。

见到刘伯温终于妥协了,洪武王自然不敢逼得太急,只得答应,不过还是派了属下前来暗中监视其一举一动,只要刘伯温逃跑就要立即来报。

对于洪武王的伎俩,作为从龙之臣的刘伯温比谁都清楚,自不会轻举妄动,连忙派小童携带密信抄小路去寻自己丰州徐达徐天德,让其前来一叙。

七日后,徐达在小童的带领下,火速感到沧源谷。

“伯温如此着急前来请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呢?还请细细说来…”

刘伯温只得把自己所遇到的危机大体说了一下,同时还把自己开坛朴算之果也说了出来。

徐达闻言,眉头紧皱,抚着额头,大感头痛,同时,清秀的脸庞之上难得路出一丝愤慨之色。

“伯温,叫我来此,可是有办法解此危局?”

了解刘伯温的徐达看向坐于面前的刘伯温,追问办法。

“我有一以逸待劳之计,便就是北上东洲,去投明主!”

刘伯温轻摇羽扇,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看向对面徐达。

“北上东洲?这未免也太大题小做了吧?我们只要躲起来,他洪武王照样找不到我们,何必非要北上呢?”徐达闻言,大吃一惊,有些不解的问道。

“天德啊,如今正逢乱世,正是你我投身其中,建功立业的时刻,怎么能隐姓埋名,藏身人海之中呢?岂不是浪费了大好才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