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阁里有过什么书我不知道,只是大概皇樱澈就是不想让我知道水弃尘的事了。无情之人到了后来也不一定不会有情,他与水弃尘曾经也算是负负得正了,这情从无中生有也没什么好奇怪的。这件事本就是我无礼,若是真的面对面撕破脸皮算起来,水魄琴弦是水弃尘的,我再想要那也不是我的,她没必要为了为了我一己私欲丢了性命;皇樱澈是水弃尘的夫君,虽然我没从萧千恨讲的故事里听出一点他是水弃尘夫君的确定性,可是他们终究是一家,我一个外人什么也算不上,皇樱澈自然也是不可能也不应该帮我。无奈的随手翻来一本书,开始过滤我所知道的能够代替水魄琴弦的东西。

萧千恨的千玄笔大概是不行了,虽然千玄笔确是上古神器可介于萧千恨还是那劳甚子的红尘之主,千玄笔笔点天朝,若是给了水弃尘估计萧千恨能一洛水剑劈了我。我身上我没什么厉害的东西,血羽绫这东西虽然一直跟着我可实际上我也不知道它什么来历的,不过估计比不上水魄琴弦了。再就是沈画戬给沈娆胭的九重金步摇,萧千恨说过这可是创世神物,定然能比的过水魄琴弦的,可是我既不知道沈画戬在哪里,也不知道沈娆胭在哪里,自然也不知道九重金步摇在哪里了,更何况即使我能找到沈娆胭,她也不一定能把九重金步摇给我,毕竟也是创世神器,虽然她曾认我作义女——萧千恨说——可是我们也就在蒹葭茶坊见过一面而已,还是在我刚出生没多久,现在估计她见了我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哪会给我这么贵重的东西。还有……棋风手里的一盘棋好像也不是什么凡物,借两颗棋子来行不行的通呢?

……

“平安京城碎红裳,棋子是不行的。”我听见一个声音这么说,便条件反射般的回了句“为什么啊?”然后才反应过来身边多了一个人,水弃尘?

水弃尘轻笑了一声,缓缓的说:“不行就是不行,何来为什么。若非要个理由,便是说我不喜欢了。”

等等,她……好像还不知道我想这些东西是干嘛的吧……所以,如今这又是什么情况。

“你何故露出此等惊讶的表情,莫非我说的有哪里错了?”水弃尘问。

我连忙摆摆手说:“没有,自然是没有的。”只是奇怪你怎的会和我谈论如此话题,怎么说也和你性命攸关呐。

“那便换个物件好了,我自然是不会喜欢棋子那般的了,总觉得多了些算计。”水弃尘找了个红木椅坐下看着我说。

我心说多了些算计又如何,再怎样也就是颗棋子,不过话说回来水弃尘真的知道她在和我说什么吗?我真真的不是在想她哪天生辰送与她礼物啊,她这般平淡的语气又是为何,莫不是被我为救安然的坚定信念给打动了,所以决定即使牺牲自己也要帮我了,如此倒也能尽快换个好结局了,对我来说简直就是人生一大幸事。可是以上只是我想想而已,水弃尘不可能因为以水魄琴弦为依托就多了那么多的情感,还爱心泛滥。

“碎红裳?”水弃尘见我一直发呆唤了我一句,我回过神来随意应了一声,继续过滤……等等!“水弃尘你是怎么知道我在想棋子的?”我可是一直都是在心里默默的想,一个字都没往外蹦啊。

“只是看见你手里捏着一颗棋子而已。”水弃尘指了指我食指与中指间,我闭上眼仔细回忆了一下刚才的动作,好像是在想到棋风的棋子的时候做了一个食指中指捏是棋子的动作。可是我也没拿什么棋子啊,她究竟是如何看到的?这倒是真真的奇怪了。

“你说……你看到我手里捏着一颗棋子?”

“正是,不过……看你如今这反应怕是那棋子并不存在了。”水弃尘缓缓的说。

莫不是她能看到人心所想之物?就如同我刚刚在想棋子,又刚好做出捏棋子的动作,她便能看到。倒还真真的是……恐怖啊。我知道这样即使是萧千恨也不能这样的,与能力高低大概是无关的,想必是水弃尘特有的。

“你在想什么?在想我的能力么?”

“呃……”姑娘你说话还真是直白啊,呵呵……

“那便是了,这又有什么不可让人知道的。”就是不能知道了,不尴不尬的。

我轻咳了一声对水弃尘说:“你怎么会突然来这里了,该是知道我在这里?”总不能是很巧合的她也想来这里,碰巧碰到我了吧。

“自然是寻你来的,不然我又怎会来这里。”

“那么,寻我何事?”虽然是这样问,可是我想大概也是没什么事了,不然她不会和我闲聊那么久都不进入整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