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无情的人,在一起又如何有情。

水弃尘陪简遥却过了个生辰并不是空手而归,而是带回了简遥却未来会送给妻子的手链银眸王妃。皇樱澈知道银眸王妃的存在,却不曾想简遥却竟然会把它送给初次相见的水弃尘,所以当他幻化成人形牵起水弃尘的手时着实是惊了一惊。他在樱落待的太久,并不知爱究竟是何种感觉,只是看到水弃尘手腕上的银眸王妃时有种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抢了的感觉。

“水弃尘你知道你手腕上的是什么吗?”

“遥却送的,他说是在他失去自由前感谢我陪他过了生辰。”

皇樱澈死死的抓住水弃尘的手腕咬牙切齿的说:“这是银眸王妃,简遥却未来王后的东西!他送给你究竟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知道么,我竟然开始庆幸你没有感情了。”皇樱澈翻身躺到樱花树枝上,盯着天空,不在说话。

此后皇樱澈开始带着水弃尘来往于南海森何处,做事干脆利落,往往在简遥却意识到之前便把事情做好,却也是绝情。雪山狐主酒戏狐与皇樱澈交好,也事事帮衬着皇樱澈。简遥却看在眼里,面无表情,心里却是不自觉的笑笑,皇樱澈要把大权收归对他只是有利而无害,只是那个叫做水弃尘的人……简遥却记起了送给她的银眸王妃。

“姐姐,为何你会带着简遥却的银眸王妃?我从未听少爷提起过你与简遥却的事啊。”酒戏狐疑惑的问着水弃尘。少爷一称并非酒戏狐尊称而是皇樱澈凭着实际在南海森立下的,认识的,便称他声少爷。

水弃尘淡淡的说:“本也无瓜葛,只是那日认错人陪他过了生辰,他便赠与我了。”

酒戏狐暗自惊讶,却也没表露出,事后便去找了皇樱澈问。皇樱澈与水弃尘说的如出一辙。

“可是我一直觉得樱澈喜欢尘姐姐才好,怎的尘姐姐戴上了银眸王妃,她可知这银眸王妃的含义?”

“自然知道,我见到时便说与她了,只是……你该发现的,她并没有感情,银眸王妃的含义再特殊对她也不过如此。”

“那樱澈你岂不是也……”酒戏狐突然觉得悲伤,同时他也觉得水弃尘并非如皇樱澈所说的那般无情,便暗暗下了决心要帮助皇樱澈。

酒戏狐知道在樱落可酿出两种极珍贵的酒,一为冰蓝花灵,一为血祭,尤其是血祭,世间只有皇樱澈酿的出。而刚好这两种酒他都有,是曾经皇樱澈送与他的,他便借花献佛请来水弃尘和他一起品尝,只是没想到因为一杯小小的血祭,水弃尘和皇樱澈的关系竟然如此复杂起来。

“这世间……能酿血祭的只一人而已……”水弃尘轻啜了一口血祭说,酒戏狐点点头,水弃尘说的没错,只是水弃尘后面的话变让他大吃一惊了,“那便是杀卿琊。”

杀卿琊是何人酒戏狐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这四方地界能酿血祭的只有皇樱澈一人。

“尘姐姐,血祭只有少爷会酿而已,杀卿琊又是何人?想必他也是拿了少爷的酒了。”虽然这样说着,可酒戏狐无比确定皇樱澈确实不认识杀卿琊一人。

“樱澈?”水弃尘若有所思的说,“那杀卿琊又是谁呢?”水弃尘并不知杀卿琊是谁,只是她知道杀卿琊会酿血祭,并且只有杀卿琊会,因为精魄的唯一。血祭珍贵就珍贵在需要一个特殊的人以魂魄之力加持,而且原料极为难得。

“尘姐姐你也不知杀卿琊是谁?!”酒戏狐惊讶的说,并暗自打算着这件事一定要好好调查说与皇樱澈。

水弃尘点点头,又啜了一口血祭,反倒是冰蓝花灵被冷落了,若是她饮一口,定然会感觉出冰蓝花灵是用樱落的魄冰蓝花酿的,那也就不难想出血祭与樱花树冰蓝有关了。

酒罢后酒戏狐迅速吩咐手下人去调查杀卿琊,并且赶在水弃尘前面去了皇都,像皇樱澈道明了这事。

“来这里之前她是没有记忆的,而现在她却会说出一些从来没有人提到的人,想必是之前的一些记忆了,只是……酿血祭确实只有我一人能够办到。因为血祭的制造原料是冰蓝,冰蓝并不是普通的樱花树,而是一个人以一滴血化成的种子种成的,其后还需要我以神魄加持,而且酿造成血祭只能是我的神魄,其他人酿造出来的便不是这个味道了。”皇樱澈也觉得这件事甚是奇怪,虽然他怀疑水弃尘是认错了酒,可是水弃尘对一些感觉很是敏感,所以她说是便定然就是了。

“那照你这样说,杀卿琊又是何人?樱澈,你有没有赠与过他人血祭?”酒戏狐问道。

皇樱澈想都没想就说:“没有,因为与冰蓝和我的神魄有关,所以除了你之外我也就在和皇樾一起的时候给他喝过,无论如何他都是不会把我的东西给其他人的。”

“那又是怎么一回事呢?”酒戏狐喃喃自语道。

皇樱澈问:“已经让人去查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