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樱澈的府邸别致的很,花花草草虽然种类繁多确实错落有致,并没有显出杂乱。小奴引着我和萧千恨一直走到大厅,我以为这便是到了,可还是没有见到皇樱澈,这时小奴开口说:“萧公子既然是我家少爷贵客,便前去少爷房间即可,小奴便不必多去了。”

我一听这怎么好像没我我的事啊,便问道:“那我呢,我又如何?是与哥哥同去,还是在这里侯着。”就算是不让我进去我也是要进去的,但是基于做人要讲礼貌,所以我还是先问一下的好。

“既然来了,那便进来,何必再问那不相干的人。”小奴没有回答,门内的人却替他回答了,如此我才知皇樱澈就在这扇门内。

“呐呐,哥哥,既然他都这样说了,那我们便进去可好?”萧千恨点头,随后推开房门,我看着里面一片的冰蓝色不由的想起了昨日的梦。

房间全部都是冰蓝色的摆设,中间靠里的地方摆了一张大床,冰蓝色的帷帐里半躺着一个青年,想必便是皇樱澈了。

“在下萧千恨,想必你也知道我的身份了。”萧千恨说道。

皇樱澈轻声应了一声,帷帐自行飘起,露出中间身着蓝色长衫的皇樱澈,果真,这人一定有强迫症,统一的冰蓝色。

“这位,便是花家的小姐了?”皇樱澈看向我问,我点点头道:“平安京城欲仙楼的碎红裳,少爷唤我红裳也可。”

“罢了,你就别叫我什么少爷了,那不过是其他人叫起来的名头,叫我樱澈便可。倒是你为何不喜花妃雪这个名字?”

“太沉重太陌生,我只记得我做了六年的碎红裳。樱澈你又何必纠结于这个,不过一个称呼而已。”

樱澈笑笑,我暗道这人可真是生的妖孽,一颦一笑之间都带着引人的韵味,当真风华绝代了。只可惜是个男子,还是个身份极重的男子,否则拐到欲仙楼去也不是不可以的。

“也是,何必拘泥于一个称呼。只是不知二位前来是为何事?”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皇樱澈这句话有点明知故问的感觉,虽然我也并不知道萧千恨来这里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萧千恨挥手给他自己和我幻化出两把软椅坐下说:“只是来祈愿时突然觉出你的存在,便来看看。四方天境下除了九尾你倒是轮回前现存第一人,有些惊讶而已。”

“惊讶?想你蒹葭坊主与北雪神同为创世神,轮回之前轮回之后对你来说又有何区别?如今倒是对我的存在惊讶起来,若是北雪神一众知道了岂不是也得笑你,说谎话都不会了。”樱澈的这一番话信息量很大啊,若萧千恨真的是创世神,那轮回之前与轮回之后确实没什么分别,可是萧千恨又为何执着于皇樱澈的存在呢?还有,北雪神一众,那便是说创世神并非北雪神一人。除了萧千恨还有其他人。只是皇樱澈与萧千恨这般语气说话有点不太对啊。

“莫不是樱澈你还不知道?如今的蒹葭坊主姓顾名祈郩,我只是凌简山庄的少庄主而已。”

我见樱澈未开口说话,便开口问道:“樱澈与哥哥二人可是旧相识?”虽然这种可能性不太大。

“自然不是。”二人异口同声的回答告诉我这种可能性不是不太大而是没有。

“那为何你二人还这般斗嘴的说话,我明明都感觉到到你二人并无恶意,只是戏闹对方而已。”

樱澈哑然,萧千恨显然是适应了我说话的方式,很淡定的说:“相互取个乐子可有不妥?”

“没有。”我摇头状,只是我们来找皇樱澈究竟所为何事?

皇樱澈轻笑,估计是因着我这窘迫状了。

“我只是想说我们来这里是为了什么?还是你们一早便商量好的要互相取个乐子?那还不如给我讲讲我昨夜做了什么梦呢。”

“不过是重复了一个故人初来樱落时的场景而已,并无特殊,你为何还要为这徒增烦恼?”既然并无特殊他皇樱澈为何还要消去我对这段梦的记忆,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既然这是我的梦,我自然是要知道的。”

“可惜你没办法知道了。”突然觉得皇樱澈好讨厌。

萧千恨说道:“我知你最爱收集古书,所以特来问你可知水魄琴弦一事。”

“水魄琴弦?自然是知道的。只是……不可说。”皇樱澈对萧千恨阴阳怪气的说,我听着这意思是皇樱澈驳了萧千恨的面子不肯说,可是萧千恨竟然并无伤心愤怒等心绪,只是缓缓的道声告辞。

原来只是为了水魄琴弦一事,原来萧千恨对水魄琴弦并不了解,大概同我一样,只知要寻找水魄琴弦了。

“等等,我可以对你说……水魄琴共九弦。”皇樱澈道。

共九弦,而我现在已经寻找到了两根水魄琴弦,还有七根。萧千恨听后顿了顿脚步,终究没有再说什么,毅然离开,我自然跟上,只是想着如果再待久一点皇樱澈会不会再多说一些。

“哥哥,水魄琴共九弦,而我们在短短数月之内便找到了两根,那是不是很快便可以寻齐了呢?看来安然很好命嘛,死劫什么的都不需要担忧了。”

萧千恨沉默少顷后说:“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