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离诀顿时被说得无言以对,故作一脸不屑:“阿玄说得果真没错,你就只会花言巧语……”

赵似瞪着双大眼细眉微皱,脸上写满了无辜:“哎~这句可是真心的!天地为证日月可鉴!”

沈离诀早摸透丈夫会来这两下子,脸颊红扑扑却还嘀咕道:“鬼才信你~”

齐玄玉一脸没劲地望天:“或许水攸魂心里什么都没想……”云卷云舒的蓝天上忽然浮现水攸魂那张平静的脸,眉宇间透着股温柔……

让她不禁回想起那夜,满身是血的水攸魂看向自己的眼神,还有那番话……

“你这二货!你的仇恨你的宏图大业你的抱负呢?!为我这么个过客死哪里值得?!你是白痴吗!”

“那你为我这白痴掉眼泪,又哪里值得……”

她瞪大眼,回顾开来,脸上竟莫名浮现一丝红晕。

“那就问个清楚,”赵似再次开口了,“或许他只是顾及自己被除妖世家盯上,迟早会有性命之忧,才不肯表露真心的,生怕有天他突然去了,让活着的你为痴心痛。”

这话一落,沈离诀顿时惊了,又一双死鱼眼直直盯着他,笑得好无语:“想象力可真丰富哈,从哪学来的这些麻酥酥的话?老实交代囚禁我的那些年有没哄骗哪些良家少女?”

赵似听后夸张地直摆手:“绝……绝对没有!哈……”眯着眼笑得好牵强,脑后满是汗。

沈离诀死死盯着他,满是怀疑的眼神。

齐玄玉仍是一脸没劲:“如果他真是这种心态,那他是不会轻易表露心意的,我问有用么?”又一脸不屑地一笑:“切,傻瓜一样……”

话音落时,眼里却已浮现一丝认真与坚定:“在大仇得报之前,我是不会死的,我也绝不会让他先我一步死。”

晌午,皇宫后院充斥着满满的慵懒悠闲,赵佶与赵似散步园中。

兄弟二人好久没这般亲切的感觉了,一阵尴尬中,赵佶先开了口,淡淡道:“真佩服你,在心爱女人面前可以像傻瓜一样,在正事面前,又像变了个人一样。”

赵似听到这里,不禁一笑,不假思索道:“莫说臣弟,皇兄不也如此吗,轻佻的表面,悲天悯人的心。”

“不不,朕与你不同,朕在心爱女人面前更多是另一面,朕是把心毫无保留地交付于她,因为是夫妻啊,心绪坦诚,不论好坏,一起承担。”赵佶说这些时,脑海满是一个熟悉的背影,淡淡的笑很由衷。

听闻皇兄有心爱女人了,赵似几分惊讶,一时出于好奇,随口一问:“皇兄所言心爱女人是……贤妃?”

贤妃?赵佶一愣。

花瓣零落,那背影转身,那张脸,比那个他得不到的姑娘,更令他心安。

是她……那一刻,他不禁想起与她携手度过的时日,满是温馨,在她面前,他真是毫无保留完全放松的,她的知心,反令他渐渐心安。

她的音容笑貌再次浮现他眼前,他仿佛又看到了他们在园中嬉笑打闹的情景……

她扭伤了脚,他一脸不情愿,却被她撒娇着硬要背。一路上,他故作一脸不满,她的笑声却比银铃还悦耳,他反而一阵莫名的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