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瑜摇摇头说:“你就别乱想了,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王瑜自然是安慰红湘的说法,红湘听了之后怀疑的说:“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骗鬼呢啊!别以为我不知道!”王瑜听了红湘的话有些紧张的问:“你知道了?”

红湘点点头闷声说:“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啊,早就听说了啊,你进宫是为了皇后娘娘的事情吧。现在朝中大臣非要皇上纳妃,依照皇后娘娘的脾气肯定不会答应的。其实大家都知道皇后娘娘和皇上现在的感情很稳定,皇上对皇后娘娘也很宠爱,按道理说皇上定然也不会纳妃的。我之前问过娘娘,她一直坚信皇上是不会纳妃的,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现在看来不是啊。皇上昨日忽然搬离了竹逸宫,明显是和皇后娘娘冷战了。”

王瑜看到红湘满脸的愁容,心里也变得难受起来了。王瑜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红湘,也不能对她说其实红湘现在已经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可是她依然还在关心水灵儿的安危。红湘和水灵儿的脾气很相似,都是为了别人可以牺牲自己的主。

王瑜听了红湘的话心里是说不出的难受,红湘依然不知道自己即将面临的是什么,而王瑜也不清楚。晚上王瑜一直睡得很不踏实,睡在自己身边的这个女人,或许在明天就要离开自己的身边,虽然只是暂时的。

对于红湘这件事情,王瑜也是无能为力。水灵儿已经经历了太多的痛苦了,这一次换做红湘为她承受了。王瑜知道,即便是将来真相大白的那一天,红湘只要是知道自己是代替水灵儿受罪,即便是让她上刀山下火海她都是心甘情愿的。不过现在红湘却要莫名其妙的遭罪,王瑜知道红湘一定会很难受,不过王瑜也真的是无能为力了。

第二天王瑜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红湘的身影了,王瑜看到自己身旁空出来的位置心里也空了出来。他紧张的爬起来然后就往外冲,问了下人才知道红湘去了厨房。

王瑜的府上有专门的厨子,虽然王瑜府上的厨子不如赫连轩逸皇宫里的御厨,但是那些厨子做出来的饭菜依然是美味的很。王瑜和红湘结婚了这么久以来,红湘从来没有下过厨房,王瑜也从来没有要求过。可是今天红湘却是反常的下厨了,王瑜知道后也很惊异,更不用说府上的下人们了。

王瑜到厨房的时候红湘已经做好了早餐了,她转身就看到了身后的王瑜。清晨的阳光打在了亮锃锃的门上,折射出的阳光又洒在了红湘和王瑜的身上,似乎世间最美的风景就集合在了这里。

王瑜对红湘说:“不是有厨子吗?怎么你亲自下厨了啊?”

红湘看着离自己很近的王瑜却没有走过去,她站在原地看着王瑜,明明是刚睡醒,却憔悴的像是一夜没有睡觉。红湘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说:“忽然想给你做顿早餐,仔细想想,我竟然从来没有给你做过饭吃。府上虽然有厨子,可是我是你的妻子,却始终没有尽到做妻子的责任。相公,对不起!”

红湘的脾气不知道是原本就是如此,还是因为在水灵儿身边呆的时间久了被水灵儿给同化了,但是不可否认的是红湘的脾气很暴躁。王瑜和红湘已经结婚这么久了,孩子也有了,可是红湘却从来没有跟王瑜说过对不起。其实平常的生活中红湘倒是经常犯错,但是即便是红湘的错误,最后道歉的人也一定是王瑜。红湘说这是水灵儿教给她的,说不能惯着男人。

王瑜被红湘今天的反常给吓得有些心虚,王瑜走到红湘身边扶着她往门外走。路上王瑜关心的问红湘说:“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啊,我看你的表情很奇怪呢。”

红湘依然是苦笑着说:“我没事,相公为什么这么问啊?”

王瑜看红湘的表情不像是说谎,但是她的行为举止又的确是反常。王瑜试探性的说:“没事就好,我看你今天有些反常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呢。既然没事我也就放心了,不过你的脸色很差,是不是晚上的时候没有休息好啊?”

红湘赞同的点点头说:“嗯,昨晚没有休息好,总是觉得心里惶惶的,是不是有什么大事情要发生啊?早晨醒来我就觉得眼皮一直在跳,昨晚也是一夜睡不着,我直觉一直很准的,相公,你说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王瑜被红湘这么一说,心里原本难受的因子又开始到处乱窜了。王瑜安慰了红湘一会才开饭,但是等到饭菜上来之后王瑜又没有胃口了。红湘也只是简单地吃了两口就放下了碗筷,自从昨天晚上红湘就觉得不踏实,但是又说不出哪里不踏实。

王瑜吃完早餐才去上朝,临走前王瑜拉着红湘一直不肯松手。平时早朝的时候王瑜很早就走了,红湘也早就习惯了他每天很积极地去早朝,所以从来没有去送过王瑜。可是今日的王瑜不知道是心里有鬼,还是被红湘搅合的有些神经兮兮了,反正今日早朝前王瑜在府上的门口墨迹着不肯离开。

红湘看着这个样子的王瑜也忍不住笑了,似乎他就是一个任性的孩子,不肯离开家。红湘劝说着说:“今天是怎么了啊,平时你可是很积极的,今日这么反常不是因为我吧?一定是我把这个奇怪的毛病传染给你了,所以你现在才会这么神经兮兮的。”

王瑜没有笑,他一脸严肃的看着红湘说:“照顾好自己,我去上朝了。”

红湘只是乖乖的点了点头,但是却不明白王瑜话里的深意。红湘答应了王瑜会好好照顾自己之后王瑜才恋恋不舍的上了马车离开了,看着王瑜的马车,红湘有些疑惑了。红湘不知道王瑜今日为什么这么奇怪,似乎在说遗嘱似的,红湘答应了他好好照顾自己他才肯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