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夕颜一脸不解的看着慕辰星:“啊?”这是哪儿跟哪儿啊!慕辰星怎么忽然就冒出这样一句话了?不过她现在是要跟慕辰星走啊!不然她又不会武功,怎么躲过这些侍卫回到房间?

慕辰星显然是看出了顾夕颜在想些什么,他没等顾夕颜开口,当先一把抱起顾夕颜离开了房顶,:“我说的跟我走,不是你以为的意思……”落在下一个房顶的时候,慕辰星吐出这样一句话,算是解释了。

可惜的是,顾夕颜只顾着感受这轻功带来的便利,压根就没有听清慕辰星说的什么……

陈翼遥离开林巧儿的寝殿后并没有走多远,就听到人禀报说林丞相正在宫外等着求见他,陈翼遥定定神,让人将林丞相请进来,他是想到这件事会惊动林丞相,但是没想到林丞相居然会来的这么快,这样也好,他现在就先解决了林丞相这个麻烦……

林丞相一路来到御书房,此时陈翼遥正在御书房里看奏章,林丞相进去后行了一礼:“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陈翼遥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淡淡开口:“林丞相请起,这么晚了,林丞相进宫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林丞相知道陈翼遥是明知故问,只是现在的情况对他不利,他也不好与陈翼遥对着来,林丞相缓了缓神,看着陈翼遥道:“皇上,老臣进宫的缘由想必皇上也是知道的,老臣也就不兜圈子了,皇后娘娘是老臣的女儿,她的个性老臣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皇后是绝对不会做出欺瞒皇上的事的,这欺君之罪,皇后可担不起。老臣觉得,此事一定要严查才行,皇上可不能污蔑了皇后啊!”

陈翼遥听着林丞相的话,忽然放下奏章,轻声一笑:“林丞相这是指责朕不公正?朕方才已经问过皇后了,皇后说先前是有御医替她诊出怀了身孕,可是皇后却说不出到底是哪个御医替她诊治的。”

“皇后在知道自己没有怀上身孕后,第一时间并不是来告诉朕,反而是想办法欺瞒朕,不让朕知道。若不是今晚偶然发现了此事,皇后还不知道要欺瞒朕多久。”

“林丞相居然说皇后不是有意欺瞒朕,那林丞相说,皇后此举是何意?”他就是要趁这个机会解决了林丞相这个麻烦,不然,以后在朝堂上,他还不知道要被林丞相压制多久。

“皇上,皇后想必也是担心皇上会伤心,所以总想着找个合适的机会告诉皇上,只是还没等皇后开口,皇上就知道了此事,皇后的用意也是为了皇上着想,请皇上体谅皇后一片苦心……”

陈翼遥见林丞相一口一个皇后是有苦心,再也听不下去了,他一把摔下奏章,看向林丞相:“依林丞相这话的意思,那些欺君的人朕都不应该治他们的罪,而是应该重重赏赐他们,因为他们是体谅朕的一片苦心。”

林丞相也知道陈翼遥这是动怒了,他急忙跪地道:“皇上息怒,老臣并不是这个意思……”

他本来是想着巧儿这次怀了身孕,若是能够诞下龙子,那他林家在楚国的地位就是无人能撼动的,可是谁知道居然出了这样的事,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他连一点准备都没有,只能任由皇上牵着鼻子走。

现在最要紧的就是解决这件事,不然皇上绝对会因为此事发难,以后他在朝堂上就别想站住脚……

林丞相想着,定了定神,接着道:“皇上,皇后是后宫之首,平时为了治理好后宫,暗中肯定也是得罪了人的,老臣请皇上看在皇后辛辛苦苦打理后宫的份上,能够彻查此事,还皇后一个清白,若是皇上不愿意出面,老臣愿意协同刑部的人彻查此事……”

陈翼遥看了林丞相一眼,沉声开口道:“此事朕已经查清楚了,林丞相现在是在质疑朕的公正?朕本来是想低调些处理此事,既然林丞相想将这件事闹大,朕也没什么好说的,到时候不但皇后的身份保不住,就连林丞相在朝中的势力也是岌岌可危,来人……”

陈翼遥作势要叫人进来,林丞相心下一惊,急忙开口:“皇上,老臣绝对不是不相信皇上的话,皇上既然已经查清楚了,老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只求皇上看在皇太后的份上,能够对皇后留一些情面……”

陈翼遥很满意看到林丞相这样做低服小的样子,他笑了笑:“林丞相放心,朕自然是会对皇后留一些情面,只不过,此事林丞相还是不要插手,不然,肯定会有人说朕不秉公处理……”

林丞相听着陈翼遥这话,心里肯定是不好受的,这一年多来,他辅佐陈翼遥哪儿受过这样的窝囊气,只是现在这事确实是麻烦,他也只能暂时让陈翼遥占上风……

林丞相非但没有让陈翼遥放了林巧儿,反而是碰了一鼻子的灰,灰溜溜的出宫了,陈翼遥则是心情大好,当晚就去了顾珍珍的寝殿,自然又是一番颠鸾倒凤,好好用身体奖励了顾珍珍一番……

夜半,林巧儿的寝殿中忽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打破了这好不容易才安静下来的夜,陈翼遥自然也是被惊醒了的,还没等他从床上起身,就听到一个太监慌慌张张的在门外敲门。

“皇上,皇上,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顾珍珍不满的揉着酸痛的身体,厉喝道:“怎么这么不长眼?这个时候在外头大喊大叫些什么?没见皇上正在歇息吗?你们不想要脑袋了?”

那太监显然也是急得不行,顾不得那么多,回道:“珍妃娘娘,不是奴才不想要脑袋,而是皇后娘娘那边出了事啊!皇后娘娘在寝殿中自尽了,刚才是那边寝殿的宫女发现的,奴才这才急忙过来请皇上过去啊!”

陈翼遥的眼睛在黑暗中发着生冷的光,叫人看不出他的情绪,半晌,他才淡淡开口,听不出一点悲喜:“知道了,朕这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