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如今商人的地位很低贱,甚至连一些平头百姓都不如。

但不可否认的是,无论是高官贵族,还是平头庄户,他们都是爱钱的。

要不然,那些整日里押歌买妓的王公贵族们,是从哪儿来的钱财?贪污是一方面,但就算你是王公贵族,也不能只靠贪污不是?

那些明面上道义凌然,一副高高在上的贵族们,实则背地里的买卖多了去了。只是他们从不拿到明面上来。都是假借他人之手,为自己敛财。

李柯笑了笑,道:“钱这种东西哪能一概而论,只要它够多便是了。”

房茂长看着李柯那张镇定自若的笑脸,心中更对他赞誉有加。小小年纪不仅心智绝伦,更是颇有城府,遇事临危不乱。若不是他那年纪摆在这儿,他还真不信李柯是个十四岁的娃娃。

“那你便说说,本官的这八成份额能有多少进项?”

李柯又近前了几步,几乎与房茂长四目相对,这才伸出两只手,笑道:“每年最少十万贯的利润!”

房茂长顿时一惊,猛地站了起来:“当真?”

不管是对于李柯又或是房茂长来说,十万贯都可以说是个天文数字。一个县令的年奉才多少,满打满算也不过百贯钱罢了。

就算房家位极人臣,但对于大唐这个刚刚崛起的帝国来说,十万贯几乎可以买下一座西北的城池了。

细思极恐之下,房茂长怎能不惊讶。那可是每年十万贯啊!

若是他能够给房家得到这笔不菲的经济来源。先不说他在房家的地位会如何提升,就算是脱离了房家,他也同样有资本在官场驰骋了!

看那房茂长的表情,李柯心下一松,趁热打铁道:“十万贯是保守估计,大人若是能够说服宰相大人参与进来。保守估计这肥皂的利润至少还能再翻一倍。”

饭吃七分饱,话说三分好。

说到底,他能够将八成的份额让出去,看中的绝不只是房茂长的这个平阳县令。他看中的是房家。

只要能与房家达成长期的合作,日后就算他再发明出点别东西来,有了房家这棵大树,也不用再担心被人打压了。

钱可以做很多事情,但钱太多了能力不够也不行。李柯的后一句话,无疑点醒了房茂长。

房茂长摇头笑笑,自己浸淫官场十几年,竟然被一个小娃娃接连忽悠了两次,这个中滋味,还真是一言难尽啊,

“恐怕这才是你找上本官的愿意吧。”

李柯恭敬作揖道:“大人莫生气,小子也是不得而为。况且这件事对您只有好处,您又何乐而不为呢?”

然而就在这时,忽闻得后堂的屏风后面响起一生浑厚的笑声:“你就不怕房家吞了你的秘方,再把你踢出局?”

等到那屏风后面的人走出来后,李柯先是一愣,而后上前施礼道:“小子见过先生。”

来人正是那日在上杨村与他有过两面之缘的锦袍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