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熙打了个响指，“没错。
“干净？”
顾怀琛目光稍顿，想起两人在电脑城第一次见面，她说过的话。
“气质。”
“哪里像？”
“就是觉得你像啊！”
“哦？为什么？”
“大学教授。”
对“富豪”二字不予置评，男人随口发问：“那你一开始把我看作什么？”
“低调的奢华。”咂咂嘴，“顾怀琛，看不出来你还是个隐形富豪！”
男人透过反光镜将她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顿时眉间染笑：“看了这么久，发现什么？”
谈熙啧了声。
外表低调的黑色大奔，其里却别有洞天，真皮座椅，散发出皮革独有的香气，凑近仔细一看，皮垫、靠枕什么的还是纯手工缝制。
顾怀琛把车停稳，开了几个车门的暗锁，谈熙拉开后座。
“那敢情好！”
“正好，同一个目的地。”
“中心广场。”
“看能不能送你一程。”
谈熙挑眉。
“去哪里？”
摇头失笑。
“那只能说明我嫩，我年轻。”
嘿，这人……
顾怀琛直接点头，以示肯定。
“那个……我很像中学生？”她低头，将身上衣着扫视一番，t恤长裤，一双“贝壳头”，好吧，她承认的确有装嫩的嫌疑。
谈熙愣，半晌才反应过来，今天九月一号，正是广大中小学生开学的日子。
“你这是……开学报到？”
顾怀琛大方道了声谢，毫无局促，一看就是个颇通人情的老司机。
却听她接着道：“你穿白衬衫还挺帅，看吧，听我的总没错……”
男人唇畔笑弧渐深。
自在又随性。
“早。”谈熙莞尔，顺道挥了挥爪，视线落在他身上，拽着挎包带吹了声流氓哨。
却没有一个人敢直接叫他“顾怀琛”，当然眼前的小丫头除外。
顾先生，顾总，三少，怀琛，阿琛……
他现在已经很少听见别人这样叫了。
男人笑着点头，“早。”她好像总是叫他的全名，清脆响亮，犹如瓷器落地。
“是你呀，顾怀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