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练们都把队员们的训练热情、水平提高一股脑归结到海外集训的新鲜感上,闲瑕之余忙着在济州岛游玩的他们并没发现队员们生活、心理变化。

队员们刚开始是把沙滩足球当个新游戏,然后七嘴八舌的又整出个队内对抗赛来,慢慢的就上了心。

沙滩足球对技术和球感的要求很高,配合和想象力也有要求,一步步的推动着建功U15队员们主动琢磨和提高。

这天刚到海滩,就被熟悉的救生员叫住,连说带比划的还没弄清楚要说的是什么。

“他说有帮外国人希望约一场球,问你们有没兴趣。”

帮忙翻译的是夏浅浅,看顾烁和那个短碎发的卢娜眉来眼去,似乎在这遇上并不是偶然。

听起来应该是住在沙滩附近的凯悦酒店里的几个外国游客无聊想踢一场球,但这边沙滩球场最合适的球队就只有他们这一支,救生员便找上了他们。

余晖还在犹豫时,一班急于表现的队友们都表示同意,经夏浅浅翻译后,救生员就急忙的打起电话,然后对方很快就到了。

看到来人,余晖愣住了,犹豫了一会还是走了过去,声调有些干涩的说:

“您好,季莫舒克先生…”

个子挺高的,留着一头金色长发的男子听到带些乌克澜口音的问好也很意外,打量了一下似乎想不起来。就象华国人不大能分辨欧美人一样,欧美人看东亚人也一样脸盲,何况余晖剪去了他在乌克澜标志性的长发。

旁边的卢娜已经开始嘲笑起余晖崇洋媚外好丢脸时,余晖解释到:

“我是戈洛里-余,季莫舒克先生,我曾受益于您的季莫舒克国际青少…”

刚介绍到一半,季莫舒克已经想了起来,一把拥抱住余晖。

“戈洛里,对不起,只是你的变化太大…我听说过你的事,你还好吧…”

“谢谢,我很好,谢谢您的关心。”

即使放开他,季莫舒克还是搂着他的肩,追问着:

“我听谢伊达耶夫提到你去过圣彼得堡,他一直在打听你,你现在在韩国?干嘛不到圣彼得堡来,没准我们有一起踢球的一天。”

“呃,季莫舒克先生,我现在回了华国,在一间俱乐部U15踢球,我们只是来韩国训练…”

这时季莫舒克的一个亚麻色头发的矮小些的同伴好奇的打量着余晖,一边问:

“阿纳托利,你在远东也有朋友?”

季莫舒克笑了起来:

“安德烈,我说过有个非常像你的球员,谢伊达耶夫也说过,记得吗?就是他,戈洛里,乌克澜最有前途的年轻人,不过很不幸我们失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