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系除了扶言之这个特殊存在之外

脸色大变,九方裳不敢置信地看着凤息,“你到底是谁?”

九方裳再傻也能听得出来凤息说的那种虫子出自语真族嫡系。

“皇后,你知道你这辈子最大的失败在哪里吗?”凤息淡淡笑道:“宫主对你宠爱非常,你却不满足于现状,追求新鲜刺激,你以为你遇到了真爱,你可以为了他废除修为,洗去语真族血脉,变成普通人,你们便可以长相厮守。然而实际上,你以为的那些,终究只是你以为,傅贤曜这个渣男对你的那些感情,根本抵不过几只虫子的挑唆。”

凤息干脆隔空点了她的软麻穴,皇后浑身发麻,再也站不起来,只能继续保持着跪在城墙下的姿势。

“本宫是来找扶言之的,与你何干?!”皇后皱眉厉喝一声,双手撑地就要站起来,

“怎么,皇后觉得这一跪很亏?”凤息语带讥讽,笑意森凉。

“你……”皇后大惊失色,长这么大,她还没给谁跪过,哪怕是在皇宫里,国君因为尊重她都给特例免了跪拜礼,今夜竟然要给儿子和一个不相干的女人下跪?!

皇后只感觉双膝一软,直直对着扶言之和凤息跪了下去。

“闭嘴!我夫君的名字也是你这贱人配喊的?!”凤息厉喝,满面怒色,衣袖轻拂,掌中一道强而有力的劲风袭向皇后。

“言之……”皇后低喊出声。

皇后脸上一片灰白,死气沉沉,她看不清扶言之的表情,但她能清楚地感觉到他周身都冒着滔天的愤怒,这种怒,已经超出了普通人的承受范围,因为他恨了十八年,等的就是复仇这一天。

扶言之死死盯着她:“说说你当年狠下心丢弃刚出生的儿子,如何用巫族最恶毒的咒术来阻挡我灵魂的回归;说说你这些年身居高位,如何心安理得的享受着那个男人的宠爱;说说你心中究竟有多害怕我会杀了那个男人,所以今夜前来求情。”

皇后一怔。

扶言之眼眸中的寒光一寸寸冷冽,声音亦是冰凉低沉得可怕,“别说天下,别说百姓,说你自己!”

身形晃了晃,皇后莫名心酸,强忍住眼泪,兀自道:“如果你要取我的命,只管来好了,可这天下是无辜的,黎明百姓更是无辜的,如果你一心为了复仇而置百姓于不顾,那么即便是你最后夺了江山,也不会长存。”

皇后咬着唇角,方才她只是试探,如今倒百分百确定了扶言之就是当年被她亲手抛弃的那个孩子。

好久之后,扶言之冷然地吐出一个字,“滚——”

他这才回过神来,袖中拳头紧握,关节骨骼脆响。

“扶言之,你冷静一些。”凤息察觉到不对劲,赶紧伸手掐了掐扶言之的胳膊。

听到“父皇”这个称呼,扶言之脸色狠狠一变,整个人如同里外裹了数层冰霜,连站在他旁边的凤息都不觉抖了抖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