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小美人要走了,本少心痛,特意过来

低眉敛目,千依平静问:“不知三少来此,有何贵干?”

千依一怔,待看清了门边的人面容时才反应过来这位是三房独子季黎川。

季黎川懒懒斜靠在门框边,半边嘴角微扬,面色轻佻,“小美人,这是准备上哪儿?怎么也不唤上本少?”

季黎川来到千依院子的时候,正巧千依收拾好了东西放在包袱里扛在肩上准备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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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芷儿随意扫了扫众人的脸色,冷哼一声快速朝着千依的院子方向准备去看戏。

旁边几个丫头均被吓得身子瑟瑟发抖。

她说着,崭新的绣鞋踩着敛秋伏在地上的手背走过去,还特地搓捻了两下,疼得敛秋直掉泪,却丝毫不敢发出声音。

眸中厉色一闪,季芷儿冷哼,“如今才知道我是主人你是狗?告诉你,晚了!”

季芷儿越说越激愤,这一次,不等敛秋反应,重重一个大耳刮子扇在敛秋粉嫩的小脸上,敛秋立即含泪跪地求饶。

季芷儿很满意她这样的反应,“姑母曾说过一句话,很多时候,认清自己比认清别人重要多了,我觉得甚是有理,贱籍便是贱籍,永远也无法翻身做主人,三哥疼你宠你,不过是刚回府一时觉得新鲜而已,等过两天玩儿腻了你便是破鞋,扔到大街上都没人要的那种,你以为你算哪根葱,方才竟敢对本姑娘大呼小叫!”

敛秋下巴被季芷儿捏得生痛,想挣脱却又不能,只得顺承着点点头,“四姑娘所言甚是。”

季芷儿说完,盈盈站起身来,手指捏住长得最好看近日最得宠的婢女敛秋的下巴,轻笑一声,“你说,本姑娘说得对不对?”

季芷儿笑着看了看众人了脸色,漫不经心地道:“可惜啊可惜,某些人天生就不是做主母的料,以为床上功夫了得便能拴住三哥的心,殊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偏生就有那么些人,不用做什么,仅凭一张花容月貌就能把三哥的魂儿都给勾走,所以说呀,在勾引人之前还得先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容貌掂量掂量,季家三少的床也是随便一个贱蹄子就能爬上去的?”

千依不过是个流落在外的卑贱女子而已,凭什么能得三少这般青睐?!

外头站着的几个大丫头看得咬牙切齿。

季黎川一笑过后风一般掠出流萤院直往千依的院子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