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夜痛并快乐着的煎熬,某淫贼的伤势居然奇迹般的好了起来,看来不光是那包药的功劳,某淫贼自己的念头也起了不可或缺的助推作用。

不赶快把身体养好,怎么吃掉亲亲小尼姑。

看着林逸细心的给他理平衣服上的褶皱,田伯光突然有一种家的错觉。

“小尼姑,要是我们两个都上不去,就在这里住下去,你说好么。”田伯光看着林逸转身往屋子外面走,那模样让他无端感觉,他的亲亲小妻子正准备去帮他熬汤煮饭,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这身缁衣太碍眼了。

迟早给你脱了!田伯光眯了眯眼睛,恶狠狠的想着。

“不好,我们出不去,师父会着急的,爹也会着急的。”林逸蹲在烧完的灶头跟前往出扒拉冷透的柴灰,哎呀,昨天真是急昏头了,怎么把整本书都塞进去,要是今天还出不去,拿什么引火啊。

好吧,别高估她的少女情怀。田伯光无语的摇了摇头,或许,他应该更加直接一点,对两个人的进展比较有好处。

一堆柴灰里露出一角紫色的封皮,林逸讶异的把上面的灰都拂掉,屈起指头敲了敲,没有什么金属的感觉啊,烧了一整个晚上,里面的书页都烧完了,外面的封皮居然还是好好的。上面跟石碑刻的字一样龙飞凤舞,也看不出来这是什么。

“小尼姑,你在发什么呆?”看着林逸蹲在灶头前发愣,田伯光好奇的走过去,“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烧剩下的,”林逸站起来递给他看,“上面的字我不认得。”

“……”好吧,这个狂草的意境很高啊,田伯光甘拜下风,翻开里面,除了封面完好无缺,里面的纸页都被烧的一点不剩,也没办法判断出这是个什么东西了。“既然没用了就扔了吧。”

“别仍别仍,”林逸急忙抢了回来,“我们不认得,说不定师父她们认得呢,再说,这个紫色的书皮居然烧不着,你不觉得很有意思吗,留着做纪念也挺好啊。”

盯着林逸拉开一点衣襟把紫色封皮塞了进去,田伯光吞了一口口水。

“你的伤怎么样了,我们什么时候能出去呀?”林逸抬头望了望,就算是大白天,也看不到被层层雾气遮挡的山顶。

“从这里出去……”田伯光打量着越往上越向外凸出的峭壁,这可不是轻功好就能上去的问题,“小尼姑,你要是非从这里上去,就只能陪着大爷我在这里留一辈子了。”

“对啊!”林逸突然兴奋的叫了一声,田伯光还以为她居然同意了,不过立刻转念一想,小尼姑好像没有这么给面子的时候,果然,林逸下一句就接上了,“我们可以去找找适合攀爬的地方,不就方便出去啦。”

也对,赶快出去吧,自己身上的毒还得去找那个酒肉和尚呢。

这谷里也确实不是每个地方都陡峭的,两个人走了近一个时辰,总算发现一个还算平缓的山崖,起码某淫贼掂量了一下自己现在的能力,带着林逸上去还是没有问题的。

拿出怀里的丝带把自己紧紧的绑在淫贼背上,林逸抱住他的脖子,“淫贼,你确实我不会太沉,万一爬到一半两个人掉下去怎么办?”

“那就一起死喽。”田伯光不禁好笑,自己没有把握会带着她犯险吗。

“不好,”林逸想了想,伸手在他身上把短刀摸了出来,“如果有危险了,我就割断绳子,我死可以,你得回去告诉师父和爹爹,省的他们牵挂。”

“小尼姑,这话我不喜欢听,”田伯光的脸色沉了下来,林逸的话让他心里很不痛快,手上的动作一顿,“我以后不想再听第二遍,你也不准再想,听到没有!”

田伯光从来没有对她发过火,此刻声音一冷,林逸立刻就察觉出来他的不高兴,讨好的搂紧他的脖子蹭了蹭,“我知道了,我以后再也不说了。”

这还差不多。田伯光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别看小尼姑呆呆傻傻,这说出口的话可是真的敢做,他不敲个警钟,别哪一天为了无谓的人,比如令狐冲啊什么的,把自己的小命给搭进去就完了。

“这里已经出了衡阳地界了。”田伯光解开身上的丝带,四下张望了一番。不知道那个大和尚回恒山去了没有。

铮!一声利剑出鞘的轻吟,田伯光眼疾手快,一把将林逸推开,短刀迎了上去。

刀剑相接,从刀身传递过来的深厚内力让田伯光根本无力抵挡,身子被弹飞出去。

“是你!”林逸认出来这个突施偷袭的人,正是那天追杀曲非烟跟她的狄修。

“小尼姑,你这么命大,居然没死,”狄修在林逸身上瞄了瞄,又转向被打伤的田伯光,冷笑出声,“身为佛门弟子,不但跟魔教妖女为伍,还跟一个臭名昭彰的采花淫贼苟合,定逸真是教的好徒弟,我今天就替你师父打醒你。”

长剑一抖,径直对准林逸而去,“我把你们俩个的衣服都给剥了,绑在一起游街示众。”

田伯光提起一口真气,短刀脱手就朝着狄修丢了过去。狄修被迫转攻为守,剑身一回挑开了田伯光的短刀。正是狄修招式使老的时候,一道剑光忽然窜出,挑断了他握剑的手筋。

“暗箭偷袭,是卑鄙小人所为。”狄修满头冷汗的捂着流血的手腕,幸好他及时抬了半寸,不然手筋非被彻底挑断不可。

“被狗咬一口,当然是拿棒子打死了,难道还要去咬狗一口吗?”清脆空灵的声音自林间传出,一个小姑娘蹦蹦跳跳的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