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的这帮伙计,准确的说勉强算得上是圈子的外围。但这帮配阴婚的,可能又是盗墓伙计们的外围。从这些家伙看着我战战兢兢的眼神,我知道他们很惧怕圈子里的一切,我只是哼了一哼,竟然有两个胆小的家伙吓得跪了下来。

天地有乾坤,世界分阴阳。有阳光下的一面,自然就会有阴暗的一面。虽然我也很鄙夷赚这种死人钱的,但我不是太平洋警察,也管不了那么多。

我扫了他们一眼,淡淡的说道:“叫两个管事的进来说话吧。”

之间结巴那个家伙亲自扛着担架上的病人,跟着我进了山洞,吴瘸子踮着腿跑得飞快,抢在我们前面进去把地下收拾了一番。出来混大家都是靠着一张脸,我脸子也甩了,下马威也给了,该给面子的时候还是得给。所以我亲自从吊锅里舀了一碗茶水,递给吴瘸子道:“借花献佛,来喝口水润润喉。”

吴瘸子没想到这茬,激动得端碗的手抖动个不停,半晌才憋出一句话来:“四爷,没说的,以后用得着我瘸子的地方,知乎一声就行了。”

我点点头算是认下了他这句话,扭头看向穿卡通睡衣的结巴男人,见他还是有些紧张,索性开了玩笑道:“你这衣服颜色鲜艳了点哈。”

“四爷您见笑了,吴爷怕耽误您的大事,把我从被窝里揪了出来,慌乱之下穿着小娘匹的衣服就过来了。”

我指了指旁边的空地:“坐下说,不知道怎么称呼?”

扯了几句家常,结巴男人总算镇静下来,给我鞠了一躬,这才坐了下来自我介绍道:“我叫吴二狗,四爷赏脸叫声二狗子就行了,这附近地界上的阴媒婆业务确实有我的生意。”

吴瘸子估计是怕我找茬,赶紧插了句嘴:“四爷,二狗子是我的远方亲戚,湖南这片地头虽然有几拨人马干这行当,但他应该算得上数一数二的码头。几年前有个山西暴发户,想给他家死鬼老爷子配个阴婚,二狗子愣是给人弄了个唐朝郡主过去。”

这帮人也太无法无天了,要是李宝宝在这里的话,估计能把他的皮给扒下一层。我自然不会惯着这帮人,偷偷拍了张二狗子的照片给李宝宝传了过去,顺便戏谑说李家有位祖宗老牛吃了八十岁的嫩草,不用等宝宝回复,我就知道这家伙下半辈子废了。

这行业太龌蹉,我也没兴趣了解透彻,直接了当的让二狗子说银河沟古墓的事情。

吴二狗指了指裹着棉被被丢在一旁的家伙:“查清楚了,确定这桩事就是他做下的。”

我随手掀开被子看了看脸,一个明显营养不良的瘦弱男人,看面相属于那种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的老实人,我拍了拍吴二狗的肩膀,嘿嘿笑道:“你这是怕我着急了,弄了个要死不活的家伙,来安慰我受伤的小心肝吧?”

吴二狗急得额头上汗珠子滚滚而下:“四爷,您是那圈儿里的人,借我十个胆子,也不敢蒙骗您啊!这人叫王忠,就是下面镇子里的人,确实是个老面疙瘩。苦就苦在媳妇给他生了对双胎,没想到都是带着病来的。他也算是被逼无奈,才铤而走险干起了咱这阴媒婆的勾当。”

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我看了眼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的王忠,冲王大锤呶呶嘴:“去,掀开他被子看看。”

王大锤拎着被子的一角把他抖落了出来,王忠光着的上身长满了细小的鳞片,看症状比王大锤略轻一些。或许是因为身体素质不同的缘故,地上躺着的这家伙已经奄奄一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