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情况下,这家伙为了保持神秘,基本上不会直接和我们通话。所以一接通电话,我的心立刻悬了起来,小心翼翼的问道:”老大,不用亲自打电话来问候我们吧?“

电话那头只是一阵阴测测的冷笑:“我只是打个电话来,问你们有什么没有完成的心愿,好歹结拜一场,我会把你们的心愿刻在墓碑上,看看有没有傻子以后会顺道替你们办了。”

我不以为意的问道:“没这么严重吧?”

“对别人可能不严重,但是对你们几个菜鸟肯定严重”,电话那头冷哼一声道:“两个选择,第一是你俩找爱丽丝帮忙,赶紧来美国跟我待在一起,第二是赶紧凑点钱去把墓穴买了,我抽空回去给你俩收尸。”

他这么一说,我脾气也上来了:“你能不能直接说,我们的罪谁了,别搞得神神秘秘的。”

“你们遇到的那个光头是东南亚南降村的人,这个村子的人邪乎得很,而且最主要是睚眦必报。他们组织明确,按“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排辈,我找人打听了一下,这次来国内的应该是叫洪正,上次在河北有个圈子里的人的罪了他们,一家三代七口人全莫名死了,虽然没有证据,但是确实是洪正干的。”

白儒的性格是谋定而后动,差不多了就直接把对手搞死,而从来不会让自己陷入绝路。而我的的性格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所以如果洪正主动挑衅,那么我和胖头的性格肯定不会对邪恶势力有退缩和妥协。当然,敌我实力悬殊太大,我俩绝对会毫不犹豫选择战略性撤退逃之夭夭。

我和胖头商量了一番,拒绝了白儒的要求。他见说不动我俩,只是沉默片刻,提醒道:“罢了,南降村过来的几个也就是和你俩档次差不多的歪瓜裂枣,要是真被他们弄死了你俩也就自认倒霉吧。不过南降村好像和国内一个神秘组织有关系,要是有那个组织有人出现的话,你们必须滚到我这里来,否则谁也救不了你们。”

我特地问了下帮我们开车那只手的主人是谁,白儒二话不说直接挂了电话。

白儒也没具体告诉我们究竟是哪个组织,因为他完全不相信就凭我和胖头在乡下走街串巷的做个小生意,怎么可能会和那些甚至有数百年历史传承的神秘组织产生交集。

不过有危险就要防范,我径直找到镇上街道办事处的大妈们,告诉她们据内部可靠消息,最近将有境外组织来我们清河镇从事非法活动,希望她们提高警戒程度。

这群整天闲得蛋疼的大妈们,立刻把具体的计划落实了下来,鉴于人活着要吃饭、要睡觉,死了要睡棺材的理由,我家铺子、陈二叔的土鸡窝、张大肘子家的厨房、李大婶的小旅馆都成了重点监控的区域。

我相信,只要洪正他们敢出现在清河镇,必然陷入人民斗争的汪洋大海。

胖头蹲在铺子里,一壶茶一盏香,摇头晃脑的嘴里念着“文水长,文水黄,文水桥下娶新娘”,把那首据说藏着秘密的歌谣念了几十遍,又拿笔一遍一遍的抄写。

见我回来,直接拖着我到了文水桥,说是要实地查看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灵感。

文水桥在清河镇镇外,不过因为解放前清河镇曾发过洪水,文水桥被冲毁,现在倒是还能依稀从一截石桩遗迹找到当年文水桥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