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这群人,我怀里的黑妞嚎得都有些撕心离肺了。我心里没谱,原本想再次拒绝,谁知道胖头已经将对方递过来的红包笑吟吟的装在了兜里。

中国的农村,是最讲规矩的地方,这样的钱收了,就等于是收了事主的定金,退回去那是相当打脸的事。我狠狠踢了胖头一脚,只好和他们约定准备点东西,明天就过去看看。

赵立根这回真是铁了心了,虽然青木林镇离清河镇也就百来十公里的距离,但他硬是在镇上的小旅社里开了房间住下来,表示明天大家一起走。

我也懒得管他,趁着天色还早,把一整套工具搬到院子里,随后将这段时间收集的各类物品材料拿了出来。

这制香之术跟胖子家的符篆一样,都是自家的不传之秘,所以胖头虽然对这些材料好奇但也不敢乱询问,只是和爱丽丝一起好奇的看着我将蘑菇、骨头、木头、草芽等各种东西混合在药捻子里碾磨。

等把这些材料磨成细粉之后,最后我拿出上次在张石匠家得到的透明珠子准备掺和进去。

爱丽丝眼疾手快的抢过珠子,捏在手中惊叫道:“好冷,这到底是什么?”

到底胖头没扛过爱丽丝的媚眼,脱口而出:“阴舍利,这就是你在张石匠家看到的那个东西挂了之后留下的”,我白了胖头一眼,从爱丽丝手中拿回珠子,一起丢到药捻子里,准备碾成粉末。

爱丽丝整个人扑了过来趴在药捻子上,准备将阴舍利抢救出来,我毫不怜香惜玉的一脚将她踹开,主要是这堆东西里面有两朵鬼脸菇,奇物榜排名九十四位,饶是排名靠后的奇物,也几乎是我跑遍方圆百里的所有坟山才寻到的。

我暗示胖头将爱丽丝拦住,这家伙哪会错过这个一亲香泽的好机会,一把将爱丽丝搂在怀里,嘴里大喊:““哎呀呀,别捣乱,这东西我娘早送去检测过了,成分和那些高僧舍利差不多。就算有什么不对,以现在的科技还检测不了,你拿去也是白搭”。

我趁机将阴舍利同样碾成极细的粉末,又把一小瓶子胶质液体倒了进去,这种液体是从一种寄生植物的果实中榨取的,虽然不算珍贵,但要弄出这一小瓶也是件麻烦事情。

爱丽丝终于挣脱胖头的怀抱,好奇的问道:“巫,你这是在干嘛?”

我没有回答,只是从药捻子里抓出一团活好的粉泥,用极快的手法在手上抽拉,眼花缭乱中,很快一根三寸长牙签粗细的草香就成型了。

最后这一碾子粉泥,只抽了三根草香出来。我摇摇头,《香烛典》上记载的各种材料还是太难找了啊,有些根本是闻所未闻。

看着胖头想偷偷藏一根起来,我一巴掌拍在他的头顶:“这七步醉魂香是你能玩的吗?再说这东西总共就三根,你还想藏一根不被发现,你是觉得我蠢还是你傻啊?”

胖头丝毫没有觉得不好意思,理直气壮的朝我伸手道:“跟你干太危险了,快给我一颗阴舍利,我要画几道符篆护身。”

阴舍利实际上就是灵体消散后实体化的圆形晶体,据说阴舍利有白赤橙黄绿青蓝紫红九色九阶,而“幽舍利“品质是阴舍利中最差的,几乎没有颜色也算不上等阶。这东西虽然用现代的科技检查不出什么来,但是无论是巫家的香烛,还是张家的符篆,如果没有放入阴舍利,那么效果最起码得差上数倍甚至是没有任何效果。

用白儒的话说,这东西搞不好就是一种新能源,只不过我们几乎对阴舍利没有任何了解罢了。

张家的符篆确实有不同凡响之处,我知道以他娘对他的心疼程度,这家伙不可能没有护身的符篆,当即毫不客气的拒绝了他的无理要求,惹得胖头一个劲的跟爱丽丝翻我老底,甚至把八岁那年尿床的事情都抖了出来。

我毫不客气的抢过话头,把胖头六岁时来清河镇的糗事讲了出来,记得当时白儒带我和胖头在郊外玩,胖头肚子疼钻树林里拉屎去了,谁知道树林里有一条野狗,胖头拉一坨狗吃一坨,后来野狗嫌弃他拉慢了,然后直接一口咬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