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不……纳尼?!这就是说……诶?!”

貌似因为古风的话已经触犯到了萝卜头的基本常识了,使他愣是花了很长时间都没有能够说出完整的一句话。

“难道刚才撞到了脑袋所以傻了吗?唉,这是可怜啊,年纪轻轻的就痴呆了……”

“不是!!”

那句欠揍的话当然是古风说的,而这句话成功地让惊呆了的萝卜头回过神,然后打断了古风的话。

“啊,终于回魂了吗?那么正好,我有一些事情要问你。”古风仅仅花了一秒钟就变换了态度。

“不……我觉得在那之前,你要先给我解释一下刚才你说的话。”回过神的萝卜头用既不是傲慢也不是不甘的表情回道。

“哈……还有什么是需要解释的吗?不,话说还能有更加简化的表达方式吗?如果有,请务必告诉在下啊。”古风虚着眼,很无力地接道,表明自己已经说得很明显了啊。

“哪里明显了啊,话说我可没听说过有不能使用灵能力的阴阳师啊!话说不能使用灵能力怎么还能称为阴阳师啊!”萝卜头大手一挥,单手一指,戳着古风的鼻子说道。

古风淡定地攥住了萝卜头的手指,然后随便向一个方向扭动了九十度……

“啊啊……疼疼疼……要死要死……”萝卜头当场吃痛地惨叫了出来,然后拼命地想要把自己的手指从古风的狗爪子里抽出来,但没有成功,除了让自己更加痛苦之外一点作用都没有。

松开手,古风看着急忙把自己的爪子收回去并不停地抚摸着以减轻痛楚的萝卜头,淡定道:“先换个地方吧。”

“哦。”毕竟是被虐的一方,自然没有拒绝的权力,于是萝卜头只好跟着拾起了自己外套的古风慢腾腾离开了咒训场。

“那个……请问我们现在要去的是什么地方?”

跟着古风走了一段距离之后,萝卜头试探着问了一句。

“狭窄的、适合谈话的地方。”古风头也不回地回道。

不,为什么会是狭窄而且适合谈话的地方啊,说实话,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啊?

又走了几分钟,萝卜头再次问道:“额……难道我们要出去吗?”

萝卜头会这么问其实也很正常,因为两人此时已经来到了一楼直通玄关的走廊了。

“对啊,难道阴阳塾里还有狭窄的、适合谈话的地方吗?”古风回过头,用一种接近鄙视的视线瞥了萝卜头一眼。

这让萝卜头嘴角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古风说的倒也不是错的,因为阴阳塾内部的空间事实上还是很充裕的,能够被称之为狭窄的地方貌似真的没有(就连厕所都挺宽敞的)。

不,虽然阴阳塾内是没有什么会被称为狭窄的地方……但为什么偏偏要纠结于狭窄这一点,话说这难道是因为你的心理太过阴暗了吗魂淡!

古风纠结的自然不会是狭窄这一点,而是“适合谈话”这一部分,毕竟阴阳塾内部可说不上隔墙没耳啊。

然后,古风看似毫无心理负担地穿上了那件散发着焦糊味的、虽然已经彻底变成黑色但姑且还是能够称为外套的玩意儿……

穿过自动门,古风自顾自地就往一个方向行去了。而萝卜头在犹豫了一下之后也跟上了古风的步伐。

十五分钟后,古风和萝卜头坐在了一间“狭窄”的拉面店里,两人面前都摆上了一碗配料丰富、汤底浓厚的拉面,那仿佛闪耀着金色光芒的汤汁和挑逗着人类最本能欲望的芳香,无不令人食指大动。

伴着汤汁将一口拉面送进了嘴里,古风脸上露出了……好吧,这家伙的表情还是没有什么变化。

“那么,我们来谈谈刚才停下的话题吧。”

“哦。”萝卜头木讷地回了一句,他不知道为什么古风特地点一碗拉面的行为有什么深意,整理了一下词汇。

“哪里明显了啊,话说我可没听说过有不能使用灵能力的阴阳师啊!话说不能使用灵能力怎么还能称为阴阳师啊!”

萝卜头活灵活现地用和先前同样的表情说出了相同的话语,一字不差。

“不……事实就摆在眼前吧,我就是啊。”古风对他的这种行为并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的态度,平淡地回道。

纳尼!?这种异常淡定的态度是怎么回事,话说你不是应该对此稍微吐槽一下吗?

不……对于这种刻意的槽点古风其实是不屑的……

“呃……请问你的名字是?”

一时间找不到话题的萝卜头这样问了。

“古风。”

“纳尼?!”萝卜头今天中已经不知道在内心和现实中重复这俩字多少次了,嘛……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震惊啊。

“你就是那个古风吗?”

萝卜头顿时激动了起来,声音大概高了八个分贝的样子,吸引了不少客人的注意,虽然因为古风那一身比流浪汉还要流浪汉的装扮,他们已经吸引了数量可观的目光……

“你这个问法好像再说我有不止一个一样,真要说的话,我觉得我的回答应该是‘我是这个古风’呢……”

萝卜头貌似也没有等古风回答的意思,继续说道。

“我是和臣,安倍和臣。”

“哦,那么……”

“呀,真是以外啊,没想到你就是那个古风呢。”

古风想要插入一句话,但是没有成功。

“其实……”

“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你要装成新人的样子呢,让人误会不就麻烦了吗?虽然已经被误会了。”

“不,也不是……”

“说起来好像新人也不会穿这种与众不同的制服啊,是我误会了呢。”

“原来是这……”

“真是的,如果知道你就是古风先生的话我也就不会不自量力地说什么要和您进行比赛之类的话了呢。难怪即使我输了,其他人眼中也没有出乎意料的情绪,当时还着实让我有点受伤啊。”

“此话怎讲?”

在安倍和臣自顾地说了好一会儿以后,古风才在他的语速缓慢下来之时问了一句,不过似乎也只有这个问题有问的价值。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毕竟您是和迄今为止唯一那个夜雁交过手却没有落败的人啊,这个消息在阴阳塾内部可是已经彻底传开了哦。不少原本想你挑战的人也因此而偃旗息鼓了呢。”萝卜……不,安倍和臣颇为热情地回答道。

“嗯……我姑且问一下,夜雁这个人在你们眼中意味着什么?”古风稍微思考着继续问道。

“说是意味着什么……那个人几乎已经可以说是这一辈中最具实力的阴阳师了,先前也说过,同辈的比试都是以他的获胜结束的。”安倍和臣提到夜雁时眼中是不夹杂其他情绪的敬意,嗯……这家伙看起来不像有心机的样子。

几乎吗?古风注意到了安倍和臣话语中的一点,追问道。

“那么……荒耶与其的实力对此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