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雷迪。”

1973年初的一个下午,正在打算给自己家中的不速之客们一个‘惊喜’的布雷迪忽然听到了一个肃穆的声音。

“嗯?”

布雷迪被吓了一跳,他急忙扭头,向四面张望。

然而他所在的楼道是那样的狭窄,而且他又住在顶楼,所以了,周围有没有人只需要一眼就能够看出来。

周围没有人。

“谁?”

布雷迪将后背贴在门边的承重墙上,这栋楼的构造他早已熟记在心,只要是在这里,即便是敌人的数量十倍于他也不会捞到任何好处。

因为,他早已在这栋楼中的一切电器中做了手脚。

从楼道里的路灯到厨房里的烤炉,每一件东西都可以称为打击敌人的利器。

他压低了自己的呼吸,就连先前被视为重宝而揣在怀中的真空包装的某物也被暂时丢到脚边。

布雷迪已经进入了战斗状态。

这一刻的他不再是那个瘾_君子、不再是那个‘一夜十三次’的狂人,甚至不再是那个在背上刺上血滴状纹身的哈鬼族。

这一刻的他露出了自己的本质——一个有着被迫害恐惧症的中二病患者。

“初次见面,我是查尔斯,我现在就在你的公寓里,我们是来寻求帮助的。”

这一次查尔斯没有摆出自己‘教授’的头衔。

因为他知道,这个头衔并不会在当下的这种情况下给予他任何正面的帮助。

或者说,他不认为对方会将区区一个‘教授’放在眼中。

他摆出了很低的姿态。

“查尔斯?”

布雷迪靠着墙,楼道中的灯忽明忽暗着,面对未知的来客,他的能力已经在蠢蠢欲动了。

他认真地听了这一句话,然后他发现这句话似乎是在他的脑中直接响起的。

自己的脑子里有一个陌生的声音?!

这种情况对于布雷迪而言并不陌生,每次当他‘玩嗨了’之后,总会遇到类似的情况,但是,此时此刻的布雷迪可以保证。

他可以向上帝起誓,他今天绝没有‘玩’,当然,也没有‘嗨’。

一个人在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脑袋里有一个陌生的声音,很大程度是在说明一件事——他疯了。

“我疯了么?”

没有任何一个疯子会承认自己疯了,更何况布雷迪百分之一百确定自己的精神没有问题,除了在每次鬼混过之后的第二天早晨,女孩从他的床上、或者是他从女孩的床上离开的时候,女孩或者女孩们会咒骂他是个疯子、神经病之外,他从未从其他任何人那里得到类似的评价。

“不,这是我的能力,就和你一样,我们都是变种人。”

那些念头只是刚刚从布雷迪的脑海中冒出来就被查尔斯觉察到了,他很及时地做出了解释。

“变种人?”

布雷迪发誓,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听到这个词。

“你并不是唯一一个拥有异乎常人的能力的人。”

查尔斯解说道,而与此同时,布雷迪身边那属于他居住的公寓的们从内部被打开了,一名彪形大汉从门中走出。

“啪!”

突然被打开的门吓到了布雷迪,本能的,他控制着门边墙上的路灯炸开,霎时间,数十片碎玻璃片在空气中绽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