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家暗色的庄园里,阮云敬反复玩弄着手上的匕首,吩咐手下:“去把那孩子的所有信息都给我查清楚。我倒要看看,我们的小公主殿下是不是跟她妈一个德行!”

时浅啊时浅,你最好祈祷这孩子跟你没关系,不然……他还真能用这个弄死她!

不过,既然妈妈都喊了,想必也是亲生的。

那么这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

阮云敬陷入了沉思。

见过安安后,陆浅浅的精神恢复了不少。无论之前的打算是什么,眼下君墨病重,她就一定要好起来。只有这样,才能保护安安和君墨。

安君墨牵挂着她,病情反反复复,时而清醒时而昏迷。

时婉淇倒是趁着他清醒的时候,把陆浅浅苏醒的事告诉了他。

安君墨长舒一口气,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地。

“事已至此,你就放手吧。我问过医生,你的病要痊愈只要需要四五年的功夫。如今的手段只能暂时延长的寿命。期间你就留在这里治病吧。等你痊愈,我也差不多能把事情都办完了。”时婉淇说。

安君墨听出来时婉淇是要软禁他,这会儿病得人都站不稳,倒是没有出声。毕竟如今浅浅醒来,他也另有打算。

时婉淇当他是默许了,说了声好自为之便要离开,却被安君墨喊住。

“还有什么事?”时婉淇不解的问,“要是关于安安的话,我可以定期带他来看你。”

“那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安君墨讽刺的呛了她一句,问了正题,“你知道浅浅这些年在华国的生活吗?”

刚找回陆浅浅的时候,时婉淇问过她。但如今仔细回想起来,陆浅浅只是说了个大概,提得最多的还是君墨和安安。每次提及,都笑得眉眼弯弯。

“我问过她。”时婉淇说。

安君墨嘴角的讽刺更深:“她怎么说的?她是不是跟你说之前在云雾镇,后来她-妈带她去苏城投奔陆同峰。再后来,她-妈去世。然而又遇上了我?”

时婉淇点头,对安君墨说的一字不差也没感到太意外:“你问这个干什么?”

“你听不出浅浅话语里的粉饰太平吗?”安君墨的声音慢慢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