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君墨长久的沉默让陆浅浅有些不安。

她抬起头,壮着胆子看向安君墨,忽然见男人冷峻的面容之上涌起一抹残忍的笑:“你刚刚还求我救他,如今就要将孩子打掉?”

“刚刚是我没想清楚……”陆浅浅的声音很轻,像是忍着什么情绪。

昏迷之中,她想起了许多小时候的事。母亲的死,父亲的冷漠、继母的辱骂、继妹的欺压。

她小心翼翼的活在陆家,不敢多说一个字、不敢多走半步路,就怕稍有不慎就引来一阵毒打。

来的路上,她只是恐惧失去孩子。可如今逐渐清醒,不想孩子重蹈覆辙。

“可以吗……”她竭力保持平静,可对孩子的歉疚与幼年生活的痛苦还是让她声音颤抖。

“休想。”男人冰冷的两个字如同一把刀扎进陆浅浅的心。

她错愕的抬起头:“你不是不要……”

“我不要是我的事,但你没这资格。”安君墨双眼冰冷。这女人实在是太有心计,想要以退为进,拿孩子拿捏他?

“你现在唯一的选择就是把孩子生下来,然后滚。”丢下这句话,安君墨转身离去。

陆浅浅彷徨的不知所措。

安家派人二十四小时守着她,她根本就没机会自己去做人流。思索之下,陆浅浅将医院开的保胎药悄悄丢掉,却不料这个举动正好被安君墨看到。

高大的身躯遮住了窗外的阳光,将陆浅浅整个笼罩在阴影之下。

她抬起头,看到男子眼底的怒火,下意识蜷缩起身子。

那是经常挨打后形成的条件反射。

安君墨微微蹙眉,她在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