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颐,里面都被搬空了。你真是神了!”女孩们七嘴八舌地将她围起来,说着今天一天的战果。

起初呢,大家都是在那乱七八糟的垃圾堆里寻宝,有的还真找到了不少大家刻意藏起来的好东西。

但有的人就没那么好的运气,寻不着。但是既然都花了钱,什么都不拿似乎有些亏,于是就有人开始把那堆分不清是什么的垃圾往外搬了。再怎么说都没空手而归嘛。

然后这一潮流在某个人意外发现那柜子是明代的古物,虽然破旧得已经说不上价钱了,但好歹算是古董。大家立时便兴奋起来,开始什么都往外拿。

才过正午,这一屋子的东西,不管有用没用,全给搬完了。

“就是里面真的有好几样古董,真可惜。”文颖一边喝着汽水,一边可惜道。

“就算真是古董,我们也用不上啊。还要修呢,我们又搬不动。”庄叔颐笑眯眯地安慰道。“现在打扫起来肯定简单多了。我们今天先扫一楼,之后清扫阁楼。”

“打扫是简单了。可是外面要怎么修呢?你不会又发传单说什么,来体验刷油漆,付一块钱吧?”袁晓彤一边数着钱一边说。

“那也不是不可以啦。反正没有油漆也不会怎么样。我们到时候把里面弄好,外面慢慢弄嘛。收了多少钱?”庄叔颐探头去看她记下来的账目。“这么多?”

“对啊,半个学校的人都跑来看热闹了。连老师都进来好几个。喏,那个古董就是老师鉴定出来的。”袁晓彤将钱收进小袋子里,扎好袋口,交给庄叔颐。

“给我做什么?我不管钱啊。我就负责监督。”庄叔颐立刻将钱推给了叶娴。“来,娴娴,你收着吧。你家里是做银行的,你拿回去直接给我们开个户头,存起来好了。”

“好吧。但是我不管账啊。我看见数字就头疼。”叶娴也很是麻溜地推脱。

“终于知道你们是怎么好上的了。”袁晓彤咬牙切齿地收了账本。

“我们这叫物以类聚。你现在也是我们这一类的了。”庄叔颐笑眯眯地凑到她耳朵边吹了口气。“是吧,小圆圆。”

“等等,为什么我叫小圆圆,还有你的名字不能用叠词,太占我们便宜了。”袁晓彤立即捂着耳朵跳了起来。毕竟她们不可能叫庄叔颐,叔叔,或者是“姨姨”吧。

“叫我榴榴好啦。这是我的小名。在家的时候……都是这么喊我的。”庄叔颐那一个小小的停顿没有叫任何人察觉到异样。

然而她自己知道,今夜的梦里一定又会响起永宁江的流水声,叫她回到那个魂牵梦绕的家乡去。

只是现在太阳还好,日光和热闹微微地驱散了一些,她心中的思愁。

“榴榴?你是天狗嘛?哈哈哈……”众女孩笑成一团。

“对啊,要不要我咬你们一口证明一下啊。”庄叔颐也没有生气,笑嘻嘻地闹她们。一伙人在草地上疯跑了一阵,这才拿起工具来进屋子打扫去了。

庄叔颐初时想的简单,东西都没了,打扫也就是将灰尘和垃圾弄出去罢了,应当是简单的。然而这个简单是一个相对论。

起码对这一帮连酱油瓶子也没扶过的姑娘们来说,这简直是比考试还要为难的大事件。她们整整干了一个月,连期末考试都结束了,还没将一楼打扫干净。

“明天学校就要锁门不让进了。我觉得我们一定是哪里有问题。这也没多大啊,我们怎么做了这么久,还没做完?”叶娴都要开始怀疑人生了。

“不要问我为什么?我昨天已经问过阿年了,他听完都懵了。”庄叔颐也觉得奇怪,她们也没有人偷懒不干活,每天都兢兢业业地来这里呆上两个小时。

“我觉得我们是不是先把玻璃按上去啊。不然倒是一下雨,整个屋子都得淹了。又白干。”袁晓彤已经破罐子破摔了。她现在发现自家的女佣简直是伟大。

“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怎么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