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你手上肯定沾上了。我没事,要是你看到了,那可就麻烦了。你不知道自己晕血吗?”青年冷冷道。

众人围了上来,七手八脚地想帮忙。青年第一时间拒绝了。“我没事。还是先捂住她的眼睛吧。她要是见到了血,那才是大麻烦。”

“对对对,扬波,说得对。榴榴乖,闭上眼睛啊。”庄世侨连忙用一只手捂上庄叔颐的眼睛,另一只手小心地将女儿从青年的怀里抽了出来。

“不要,不要。”庄叔颐扯开父亲的手,大叫道。“阿年,阿年,你怎么样了?我要看……”

“看什么?你看一下,我也好不了。你别添乱了。闭上你的眼睛。”庄叔颐什么都还没看到,就又被一只手捂住了双眼。

但是与父亲的手不同,这只手冰冷极了,像是寒冬的冰霜一般。动作却轻柔无比,宛如一阵和煦的春风拂过一般。这是阿年的手,她再熟悉不过了。

“我、我、我……”庄叔颐傻呼呼地老半天说不出一句整话来。“你不讲道理。我是关心你好吗?”

“你关心有用吗?”青年一点面子也不肯给她,说得直白又刻薄。“你以为这是谁的错?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跑了。”

庄叔颐摇头,担忧地问道。“不敢了。不敢了。你还疼吗?”

“不疼。”青年一边冷淡地回答道,一边用自己的袖子抹干净她手上的血污。

“扬波,你别管她了,先去包扎一下吧。”庄世侨对救了女儿的青年格外温和。

“好的,老爷。”青年虽这么回答了,但还是将庄叔颐手上的血污擦干净之后,才收回手,站起来。

知道自己的背后肯定渗出血来了,青年正对着庄叔颐倒退着离去,生怕会让她见到血。可见这青年的心思有多细腻,与其阴沉的面目全然不同。

庄世侨在旁边拉住庄叔颐的手,一边说教,一边将她扶起来。“你看看,要不是扬波在,我看你怎么办。”

“阿爹笨蛋,疼疼疼……”庄叔颐抱着自己的脚哀嚎起来。“阿爹,我脚疼。好痛啊……啊……”

“你怎么了?你别骗我,榴榴。”庄世侨先是疑心她装出来的,又急忙地追问。“哪疼啊?榴榴,哪疼啊?快告诉阿爹啊。你别哭,你别哭,都是阿爹不好。”

“脚疼,啊……啊,疼。”庄叔颐的眼泪像是小颗小颗的珍珠,连成一串,不断地掉了下来。

“还不都怪你。”

这清冷的女声一响起,陆欆翊立即扭头,愣了片刻,继而喊道。“大舅母。”

“正颍来了啊。先进屋坐坐,我先看看你妹妹怎么样了。”来人正是庄叔颐的母亲柳椒瑛。

柳椒瑛过去就先给庄家的当家人一个眼刀子,再搂住自家闺女,柔声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