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陈树办完款之后,几个人又坐一块儿聊了一会儿,然后陈树带着三位老板到公司的生产车间参观,而郭怀义已经把饭店定了。

“陈总,你们真有魄力啊,这三座1080的炉都没停,亏的起么?”王钧说道。

“如果我要是也轧带钢的话,估计现在裤衩都没了,没准扒一层皮还不够赔呢。我们厂子建厂的时候,我们几个股东出资建了个冷轧彩钢厂,都是从这边拿热卷,现在还是盈利的。”

“还有就是去年上了个汽车板厂,也是这个厂子出的热卷,这两个厂子的利润注入让我们这个厂子算是勉强撑住了吧!现在不能说有盈余,但每年差不多也就亏一两个亿。”

“好在还有银行贷款补充,要么我这做老板的恐怕早已经注资了,就咱们以前赚的那点家底,用不了几年就全都垫进去。”陈树说道。

“谁说不是呢,要么我们几个怎么舍得把厂子给拆了。现在已经这样了,能有什么办法,陈总觉得这市场有转机么?钢坯价格眼瞅着就破开两千了,还让不让人活了。”张进宝说道。

“我如果没有我的下线企业,恐怕比你们黄的还快,死的比你们更惨。一天一万吨的产量多少钱也经不起赔,更何况咱们着这种后娘养的企业。”陈树说道。

虽然陈树这话不中听,但这三个人可是深表赞同,无论是拿矿石的价格上,还是银行贷款上,有时候受到的待遇简直没办法说。

他们几个没想到陈树的企业做这么大了,心里还会有这样的不忿,所以只能默默的承认这个现实。

“王钧,现在有什么感觉?我是彻底服了,原来我就听过陈总的公司,现在看来咱们输得真不冤。他的企业要是倒了我觉得是行业的耻辱,也是所有民企的耻辱。”张进宝说道。

王钧的脸色有点沉重,此时确实看到了差距,“你说的对,咱们输得不冤。如果陈总的企业还不能坚持到最后,确实是咱们民企的耻辱。”

接下来几个人都不再谈论关于厂子的话题,免得听了郁闷,直到去饭店吃饭都没有提起厂子停产的事情。

下午送走了三位老板之后,陈树和郭怀义就开始商量拆除并购进来的三个厂子,还包括新建厂子的立项问题。

“郭总,今天要是咱们追着问有点不好,明天你就跟他们三个打电话,看看谁有空安排拆除人员,咱们这边你安排市发改委的工作人员一块儿去。”

“最好是提前定个日子,这样我给北京打电话,好让那边也安排人过来。毕竟到时候文件还是上边审批,他们安排人亲自督导拆除,这样免去了咱们审批时一道麻烦。”陈树说道。

“明白!董事长,咱们真要上这么大的产能,这可是相当于再上一个荣伟鼎盛?”郭怀义心里确实没底,就现在这行情可能规模越大死的越惨。

“不可能永远这么不景气下去,从13年到现在已经将近三年了,估计再这么折腾两年的可能性都不大,你再算算咱们的建设周期,没准等咱们投产的时候还能撞上大运呢!”陈树道是非常乐观。

“听你的吧,至少你还没有出现过大的错误!”郭怀义颇为无奈的说道。

“不用那么没信心,这事你跟刘春雨说了么?”陈树问道。

“说了,他说你疯了!”郭怀义说完还偷偷的笑了笑。

“呵呵!他上多大的定好了么?肯定也谈的差不多了吧?”陈树问道。

“恩!他的目标道不是很大,打算上两座1500立方米的炉,主要是他收购的厂子刚好适合建两座1500的,所以才这么定的。照咱们收购的这个规模,咱们得上两座2000立方米的。”郭怀义已经知道了政策,所以很荣易计算出设计产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