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莎酒吧外的巷道里,卓爵站在几个人中间,依旧是那一副胡子拉碴的颓废样子。

刚才在酒吧内见到gigi的搔头弄首地“挑逗”,卓爵就装作一副“需要办事”的样子跟着gigi出了来——跟着gigi这么样一个火辣的美女走出来也的确不惹人目光。

更何况,虽然说玛莎里也有疤先生不少的眼线,也好歹现在卓爵是玛莎的老大——黄毛死了,现在玛莎,归卓爵管了。

左浩站到了卓爵面前,重重地捶了一下他的肩膀,眸瞳中颇有些许解脱的神色,的确,如果卓爵遇到了什么不测,回到n市警局以后他根本就无法交代。

卓爵的目光却是越过了左浩,飘向了那个低着头不说话靠着墙根子的人。

王小花。

她故意不看他,只是飘忽的眼神掩饰不了她内心的挣扎,好在小三一直晃荡在她的脚边,稍稍分散了她的注意力,可以作为她的掩饰。

“小花带回来的这个消息,听说你也有功劳嘛!”gigi笑嘻嘻地说着,卓爵无事,那就意味着只要军仔能在医院里熬过来,一切都会好起来。

卓爵咧开嘴笑了笑,一股浓浓的颓废气息扑面而来,若不是知道卓爵的身份,也许gigi真的会以为卓爵是个古惑仔。

“没有,都是小花的功劳。”

卓爵的声音回荡在这个小小的巷道里,依旧是那么余韵沉沉,入耳牵起许多绒毛的来回震荡。王小花的嘴角扯了扯,终是没有说话,她扭过头去看他,晶亮的黑眸在月光的折射下仿佛可以熠熠生辉一般。

她和他。

约莫有5米的距离。

王小花又低下头。

只是这么短的距离,她再没有权利主动缩短。

该做的,她已经做了。

他不接受她又能怎么办嘛!

“好吧,不过既然得到了这么有效的消息,我们今天来就是想要和你通通气儿,也就在这两天,我们会抓获疤先生的。”左浩掏出打火机,点燃了自己手中夹着的烟,边说道。

他这么一提,许晨帆就把自己手里一个手机递给了卓爵:“这个你收好,作为我们联系的工具。”

卓爵看向那东西,挑挑剑眉,脸色古怪:“安全么?”

steve调笑着重重地给了卓爵肩膀一拳,嘴里说着:“放心好了。”

卓爵接过手机。

“那你随时注意疤先生什么时候出现,一旦疤先生出现了,记得call我们,我们随时可能抓住他。”递过去了手机之后,许晨帆低声说道。

卓爵点了点头。

几个人在这黑暗的巷道里不设防地商量着话语,却没有注意到,一个黑色的身影悄然闪过。那黑影如同暗夜中的鬼魅,闪现了身影之后就迅速地来到一个没有人的角落里,拿出了手机……

g市的一个豪华酒店之内,疤先生默默地听着电话那头汇报的声音,随即“嗯”了一声,算是应承,又默默地挂了电话。

房间里,钢琴的声音缓缓而流淌,如白雾间流云,如高崖上溪涧,这般灵动的声音仿佛只有灵巧无比的手指才能挥洒出来。然朝着那弹琴的手指看去,却是不细长,反而是粗糙而枯老。

坐在钢琴边的是一个和疤先生生的一模一样的一个人。只是他脸上的没有那么灰而深的刀疤,反而是手上的疤痕清晰可见。他穿着燕尾服,比起疤先生身上的风衣,显得更为绅士。如同企业里高高在上的董事股东,而不是一个刀尖子上舔血的亡命之徒。

靠在钢琴另外一边的,是捧着个红酒杯子的妖娆女人——花姐毒花女。

毒花女今天穿了一件火红的旗袍,凹凸有致的身形更为明显,也更加凸显了她成熟的魅力,卷曲的长发披在肩上,一挥手撩下头发,她身上的香水味就散发到了空气之中。香水分子的快速挥发似乎是惹起了弹琴之人的兴趣,他猛地一按琴键,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

倒是引起了屋子玻璃门外那些雇佣兵的视线。虽然被勒令除非有命令才可以进入到玻璃门之内,但是留在门外保护老板们的安全,却是他们的职责所在。

等到他们发现并没有什么异常,又立马的恢复自己的job——依照自原先的划定,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地巡视附近不同的地方。

玻璃门内。

琴声戛然而止之后,疤先生和花姐的视线都汇聚到了那弹琴之人的身上——胡子王。

那张脸,的确和疤先生如出一撤。

“大哥的预料是对的。”疤先生深沉地说道,声音是沙哑的:“那个卓爵,是鬼。”

“md。”疤先生低声咒骂了一声,狠戾的眼神跃然脸上。提到卓爵是鬼,他的脸色一下子灰败无比。他很少感情用事,只是初见卓爵就觉得那个人身上有一股说不出的魅力吸引着人,这么多年了,他都没有见过能在他心里闪闪发光的年轻人了,所以在卓爵奋不顾身地救自己的时候,他破天荒给卓爵开了脸,可是没想到,这一开脸,却是引了个“鬼”进窝里。

若不是大哥的警觉性好,想必此刻,他会被卓爵给摆了一道吧。

弹琴的人抿嘴笑笑,鹰钩鼻下晕出了一团阴影,他启口,淡然出声:“猎物肥了,自然会引起猎人的兴趣,更何况,胡子王的肥厚程度,早已经是他们心中的一块心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