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离谱了。”方树明也是很讶异,他摇了摇头:“如果这个人不是有心理上的疾病,那么就是有反社会倾向。如果想维护他妻子的权益,他大可以选择一条光明的道路……”

王小花和卓爵相视了一眼,二人都是默不作声。

案件翻查,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对于李家这样没有后台没钱没权的家庭来说,这不仅仅是一个等待的事情,也许更是以为着遥遥无期。

“你先稳住他!我们很快赶回来!”所长顾不得其他,既然有人自首,当务之急是进行口供,查清楚事实的真相。

又是风驰电掣、连赶再赶,众人一行才回到了西树乡。

西树乡里早已经沸沸腾腾,不仅那受害者7家的家人朋友将乡镇府和审讯所围了个水泄不通,就连其他的乡民们也纷纷堵在派出所和审讯所的门口,为的就是要一个交代。

气愤的乡民脸上都是肃穆庄重的神色,那7家受害者的家人更是激动,手里拿着扁担,锄头什么的往审讯所里头挤,说是要给那个男人来个就地正法。要不是有治安警拿着电警棍和枪筒子站在门口死守着,恐怕那男人的下场早已经不堪入目了……

众人赶到审讯所的时候,恰好遇见两方人对峙的一幕,人群里还藏着一个眼里有着不解、孤单和悲伤的一个孩子——白小同。

看见了白小同,王小花的心里就是一个咯噔。

为了不引起恐慌,王小花悄悄来到白小同的身边,趁着混乱拉了拉他的手。

白小同看见王小花显然一愣:“姐姐?”

“跟我进去吧。”王小花朝着白小同挤挤眼,猫着身子顺利地带着白小同离开,又从后门绕进了审讯所,虽然那里也有人,但是情形要比大门好一些,在治安警的配合下,在乡民们又是抓衣服又是楸头发的攻击下,众人好不容易进了审讯所。

在众人都是满头鸡窝的看着自己身上被掐的青一块紫一块而无声苦笑的时候,所长还看见王小花还带来了白小同,所长一个冷脸:“胡闹!你怎么把他带进来了?”

“胡闹?”卓爵冷冷一笑,出声打断所长,引得众人的视线,不知道为什么,其他人都是一副乱糟糟的样子,唯有他,着装整洁,冷酷严肃:“小花这是为了你们乡好,要是这孩子在人群里被发现了是白家的孩子,你觉得乡民那滔天的怒火,能不波及到这个孩子身上?”

白小同不说话,眼眶里噙着泪水,静静地站在王小花身后。他拽着王小花衣角,像是小花现在是他唯一的依靠。

所长一下子不说话了。

治安警有点儿不满:“可是这里毕竟关着他姑父呢!要是他是来劫狱的……”

“要是他是来劫狱的,我们这一大帮人都阻止不来的话,那么……”卓爵打断那治安警的话,转身,只留给那个治安警一个身影,他冷漠地说道:“我们就可以放下警察这个担子,回家种红薯算了。”

“就算不是来劫狱的,这样影响好嘛!”面对卓爵远去的背影,治安警不满地嘟哝了一句。

审讯室之内,那个男人抬手摆在桌子上,端正地坐着,双眼无神地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

所长看了看那人,和看守他的警员说了几句,就示意高珊、方树明两人走了进去开始了第一波审讯。

白小同由所警陪着坐在审讯室外,焦急地等待着后果。

一整个下午,都在进行着严密而快节奏的审讯。再度出来的时候,所长将那叠口供递给了卓爵等四个人:“你们在外面也可以听见那人的话,明显不过是他的作案了。”

王小花接过那叠纸,细细地看了起来。

作案动机:为妻子讨回公道。

作案时间和地点:五个月前3月15日凌晨9点第一个女子,在西树乡乡路上作案。三个月前5月2日当日下午5点第二个女子,在西树乡与东树乡之间作案,凌晨1点时分又将该女子抛尸于西树乡和东树乡之间的河沟里……

所有的细节都和警察们查到的案情一摸一样,就连一些细节也是异常的吻合。

“看来,凶手就是他了。”雷达看完了这些口供所思所想也和进去审讯的三人一样。得出的结论都是这男人就是凶手。

王小花却沉寂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