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许晨帆成功地被王小花支走去找寻蟹肉小包子之后，小三才释放地扑到了另外一张床上，嘟囔了一句：“不能说人话好没意思啊。”
“你想说什么？”卓爵白了小三一眼，转头看着王小花，单刀直入地问道。
“我看到了一张脸。”王小花想起昨夜在杀人现场的情境，她碰触了那个尸体手上光点的时候突然展开出现在眼前的画面。是一张脸。
想要好好回想一下那张脸的细节，无奈一回想起来，她的脑仁儿就疼痛无比。跟有人拿着锥子狠狠地刺她似的。
她抬手，轻轻锤了锤自己的脑壳子，想要驱赶那无名的疼痛。
“什么样的脸？”卓爵看着她一副痛苦的样子，不知为何，心里猛然腾起一股冲动。他伸出手，牢牢抓出了王小花捶打自己脑壳子的小手。
也许齐琳应该不在附近吧？他这么做……没关系的吧？
握在自己手里的小手热乎乎的，莫名的让卓爵心安。他的心，瞬间平静了下来。
“干嘛？”王小花不解地嘟哝一句，却看见卓爵的脸近在咫尺，就连呼吸起来那喷在脸上的微热的气息也细微可感。王小花的心开始“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
“喂喂喂，姓卓的，警告过你不要占冥后的便宜的！”
小三“蹭”地一下从床上蹦了下来，死死咬住了卓爵的裤脚，顺带咬到了卓爵的脚踝。
“啊！”卓爵一个吃痛，双手下意识地松开了，抬脚就朝着小三重重踢下！
“敖呜——！”小三痛呼一声，飞了出去，白花花地身子撞在墙上，和墙体融合成了一片。
被小三这么一闹，原本蔓延在二人周围的尴尬气氛倒是没有了，王小花坐直了身子，继续和卓爵讨论那张脸的问题。
“其实，我现在已经记不清那个人的脸了，只是对那张脸森冷的笑容和眼里的杀意有印象。那两个特征……太深刻了！”王小花看着卓爵听见这话的臭脸，声音越来越小。
“这么说，即便有北河区那个分局的犯罪画像师，也没有什么用了？人家总不能根据你所谓的笑容和杀意画出人的样子吧！”卓爵没好气地说道。
“呃……”王小花抬了抬眼，看了看一脸无奈之色的卓爵，不好意思笑了笑，过了两秒，她有正了正色：“依你看，这是啥情况？”
“应该是阅读事物残像的能力。”
这回子，是一摇一晃跑过来的小三开口说得话。它一屁股舵在地上，扬着小狗头，看着王小花。
“阅读事物残像的能力？”王小花的表情赫然就是一副理解困难的样子。
“嗯。”卓爵点点头：“简单来说，就是通过触碰相关人或物体获得一些残像记忆：比如你碰触了死者的身体，就可以看见她曾经所见到的东西——也许那张脸正是那个变态恶魔。不过，只是有可能而已。”
“亦或者你碰到了哪个东西，之前有人碰到过这种东西，你就可以看见那人碰触这东西时候一些残像，里面涵括了人、或事。”小三也迫不及待地插了一句。
“这么熊？”王小花回忆起看见那张脸的那一瞬的感觉：“那感觉，好像被高压电打到一样，自己都控制不了。”
卓爵叹了口气，凝重的眉头上显示了无尽地担忧：“可惜你没有记住那张脸，封印的力量依旧存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抓住那个可恶的变态恶魔。”
看着王小花也略带自责的眉眼，卓爵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你也别太难过，毕竟这事也不是你能控制的。宙斯那老家伙，能力太强，任谁也不是他的对手不是？哦对了，晚上我们有个行动，你就别参加了，你现在毕竟还是个病人，还是好好休息把。”
“什么行动？”王小花扬了扬眉，白皙的小脸蛋上一副不服输的样子：“你们行动为什么要撇下我，我肯定要参加的。”
“下午开了个会。”卓爵站起身来，四处走动了一下，晃了晃胳膊，蹲下身子和小三大眼瞪小眼，口中却不忘交代开会的经过。
这个会议自然而然是西树乡派出所的所长召开的，n市各区分局下来的人水平都差不多，谁也不服谁。开会的时候，大家分析了六个被害人被抛尸的地点，大致上确定了如果那个变态恶魔再次作案的话，地点会在哪里。
除去三年前第一个被抛尸的女子，其余五个女子几乎都是在西树乡周围被抛尸，两个是在东树乡和西树乡之间的河沟里，另外两个是在西树乡和大源村的树林子里，最近的一个就是昨晚发现的西树乡乡里的那个茅厕里了。
而五个尸体，恰好围成三角形的形状，把西树乡围在了中间。
这是之前得到的结论，所以清河镇三十个村一百多个乡，他们才来到西树乡。变态恶魔自作聪明，以为在不同乡的各个地点抛尸就可以避开自己在西树乡的嫌疑，反而是画蛇添足，把所有的警力都集中到了西树乡。
“而下午得到的最新结论是，如果凶手再作案，很可能在西树乡西南面的田地里了。”卓爵沉声说着，在一张白纸上画出了之前会议上的简图。
“正好是正三角形。”王小花看着卓爵点出的最后一个被猜测的命案可能会发生的地点，还不等卓爵将这些点连成线，就说出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