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起一路飙车回去, 路过楼下便利店的时候飞快地下了车,然后揣着两盒东西回来。

盛意捂脸:你要不要这么着急啊!

车子倒进库里,一个甩尾, 稳稳当当地停好。徐起扶着盛意的腰下车, 后者平时嚣张的气焰荡然无存, 躲在他的怀里, 像是全世界都知道她和他要成就一番好事似的。

此地无银三百两,说的就是这种心理素质不过关的人。

“你先洗澡?”进了屋, 徐起撑着她的肩膀问道。

“嗯。”盛意点头,一步步地朝浴室挪去。

很紧张, 很紧张, 作为一个二十七岁的处女, 她现在内心是抓狂的。

书到用时方恨少, 临到做时阅片少啊!

霍煜那些片子里都是怎么做的来着?会不会很痛?会不会根本进不去?

盛意抱着徐起递来的睡衣, 站在镜子面前忐忑不已。

她想,怪不得那么多人选择酒后/乱/性, 这……意识太清醒的时候不太敢下手啊!

恍惚间,她瞅到洗漱台上面摆着的瓶瓶罐罐,有些眼熟, 她拿起一瓶仔细看, 法语,和她用的面霜一摸一样。

放下, 她又拿起了一瓶卸妆水, 还是她用惯的牌子。

重新抓了一瓶, 精华,依旧是……

盛意突然红了眼睛,她记得上次她说不想在他这边过夜,因为没有自己那些瓶瓶罐罐。这才过了几天呢?他在自己的家原样给她“copy”了一份儿,无一错漏。

盛意按了按眼睛,怕个毛,和这样的男人睡怎么都不亏好吗!

大不了就是痛了点儿,那就当打针的针筒粗了点儿而已啊!

盛大壮士英勇地打开了喷头,准备洗得香喷喷,好让男人下手。

外面,徐起已经在另一间浴室里洗好了出来,他一身清爽的坐在主卧的床上,看着烟雾朦胧的浴室,有种不敢置信的感觉。

过了一会儿,里面的人敲了敲浴室的门。

“怎么了?”他唰地一下站起来,意识到自己此刻是多么的紧张。

“徐起……”里面的人声音有些闷闷的。

徐起走过去,靠在门上,深呼吸了几下,他说:“你要是没有准备好,没关系的。”

他等了多年,不介意一直等下去,只要结果是好的。

盛意快哭了,她打开了浴室的门,裹着浴巾站在徐起的面前:“我大姨妈来了……”

徐起:“……”

她眼睛红红的,是被大姨妈气哭的。

“你可以……”盛意咬牙,自己都说不出口了。

徐起却懂了,他把盛意推进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等着,我现在去买。”

盛意不安地站在原地,看他风风火火的离开,愧疚的潮水已经快把她打蔫了。

他很期待今天晚上的……盛意看得出来。

但他没有生气,温柔的吻了他,然后体贴的给她买小翅膀去。

盛意蹲下,感受到了大姨妈汹涌了一下,她第一次生气自己的经期不规律,不然也不会让他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了。

门响了,徐起回来了。

盛意惊讶地站了起来,然后蹙眉:卧槽,这量……

徐起拎着一包花花绿绿的姨妈巾回来,展示在她面前,说:“忘了问你爱用哪个牌子了,不介意吧?”

“不介意。”盛意抽了抽鼻子,接过袋子,关门。

徐起额头上有些汗珠,他跑了个来回,生怕她一个人在家里委屈。

“盛意。”他喊道。

“嗯。”里面的声音还是闷闷的。

“不要不高兴,来日方长。”徐起轻笑,带着一丝轻松的口吻。

门打开,盛意穿着睡衣齐齐整整的站在他面前,说:“可我很生气。”

“嗯?”他温柔地牵着她的手,让她坐在床上,他拿起吹风机,一边帮她梳理头发一边吹着。

吹风机呜呜呜地响着,空气中流淌着静谧的温暖。

吹完头发,他放在吹风机,一转头,她抱着自己的腰不放了。

“很遗憾?”徐起笑着问。

“嗯。我都做好心理建设了,下一次说不定就没这么勇敢了。”盛意说。

徐起:“不会,下一次你会更心甘情愿的。”

“我现在就很心甘情愿。”盛意仰头。

徐起低头亲她的嘴角:“情到深处自然做,不需要做任何心理准备。”

盛意:“……”

“徐老师,你好会说服人。”盛意忍不住笑了起来,心底那一丝丝阴云也散去了。

徐起把她塞进被窝:“老实待着,徐老师去给你倒热水。”

徐起离开,盛意傻乎乎的坐在床上,一会儿笑一会儿皱眉,一会儿踢腿一会儿抱胸,像个小疯子似的。

这一晚,他们相拥而眠,没有热辣的气氛也没有绵绵的情话,但彼此都很安心。

对于徐起来说,没做比做了收获更大。他知道了她心里的忐忑,于是会在日后小心翼翼的弥补,直到她彻底敞开心扉扑上来。

而盛意呢,她比较大条,窝在他的怀里,抛开生意经和处事哲学,她就是一个自甘堕落享受男人呵护的女人呐。

……

第二天,抱着醒来的两人相处好像更自然了许多,虽然仍旧会时不时地紧张对方,但好像心里有了底气,知道她/他就在身旁。

盛意没有痛经的烦恼,活蹦乱跳地就上班去了,忽略掉时不时汹涌着刷存在感的大姨妈,她完全没有任何影响。

坐在办公室里翻阅唐宗南给她找来的一些杰出的建筑作品,她突然想到了昨天戴维斯的话。

“戴维斯,我是盛意,我有点儿事情想咨询你一下。”盛意拨通了戴维斯的电话。

然后,在接下来的十分钟里,戴维斯热情的向盛意普及了当年在建筑界年少成名的徐起是何等的风光,以及他曾经设计过的一栋被称为一座城市的地标的摩登大楼。

“徐让人惊叹的地方在于他太完美了,他学的是工业工程,可在建筑设计上,他才是我们学院的大牛。”戴维斯感叹。

而电话这头,盛意正捏着一张署名为“Xu”的建筑作品,她问:“他的作品的标志是什么?”

言下之意就是他会在自己的作品上签下什么名字呢?

“X,U,Xu。”

盛意捏紧了手里的纸,有些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