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江州府城正中,有百栋楼台,楼阁林立,纵横千丈,教人一眼看去便知其不凡,这地方正是镇山侯府。

黄昏时分,夕阳洒在江府外墙之上,牵着马匹,姬子涯抬眼便是望向了江府,只见江府外墙,纵横无边,青砖万块,延绵不尽,竟是叫人一眼望不到尽头。

府邸上空,云海翻转,依稀有蛟龙身影,这盘龙法相覆盖了整个江府,茫茫无际,盘曲蜿蜒,气运之盛,堪称世所罕见。

看着江府上空,姬子涯若有所思,心头暗暗有了一番猜测。这是他第一次来到北江州府,他怎么也没想到,江家在此地竟有这般势力。气运象征着一个家族的威势,江家有这等气运,定然不不会轻易应下削藩一事,思虑至此,他心头暗暗浮上了几丝担忧。

见姬子涯面色严峻,江阎嘴角不由露出了一分笑意,引马入府,他却是未和姬子涯多言,见他入府,姬子涯旋即也是跟着他入了内。

入正门,绕前堂,穿百丈长亭,转九涧,二人到了江家外宅大院。

江家分内外两宅,江阎乃是庶子,他的宅院在外宅后院一处偏僻角落。待他与姬子涯来到外宅大院,只听外宅大院中,忽地传来了一声喝,未曾想,外宅大院中,竟是聚集了不少江家后辈。

今日午时,镇山侯江寒在紫竹武阁颁下了“大比令”,后江家几位长老将大比消息告诉了江家众人,此番,后院内,江家后辈们已是开始划分势力了。只见后院之中,江家后辈们三五成群,皆争锋相对。

“江易,我乃是一脉境上品修为,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臣服于我,待我在大比上取得好处,可分你三分好处……”

“你不过一脉境中品修为,即使他们愿意助你,你又凭什么和我斗?”

外宅内,江阎耳旁传来了这话,只见一位身穿黑色劲装的少年,高声开了口,他身后,更是站着不少江家年轻修士。江阎刚才听到的那一声喝,便是此人之言,此人正是江家老七。

外宅后院,也是外宅人演武的地方,今日,江家外宅年轻修士皆是到了,他们分成了好几个阵营,这开口的人,便是其中一个阵营的领头人。

“江老七刚才和江易老弟动了手,刚才他似乎没用全力,如今,他的修为怕是能在外宅占据前五了……”

“嘿嘿,这场好戏才刚开始,听江易三月前得到了父亲赏赐,他似乎得到了一卷武道法典,刚才他并未动用那法典中的招式,或许他也在藏拙……”

入了外宅大院,听着人群中嘈杂的争论声,江阎眯起了双眼,缓缓扫过后院一圈,他梳洗罢众人的话,忽地想到了一事。

前世,他参加过家族大比,此番他猜到了。

重生前,江阎以一脉境初期修为参加了江家大比,那时侯,他连初试都没过,那是他前世受过的最大屈辱之一,他不会、也不可能忘记大比之事。

“江家大比,第一名可得江州第一军虎符,没错,我还记得。既然我回到了五百年前,那么这此大比,我必须争取夺得第一……”记起了大比一事,江阎暗暗在心头想到思虑了一番,他不自意握紧了双拳。

镇山侯有数十后裔,江家众长老有后辈近百人,这还不算旁支、外戚,江阎想要夺得大比第一可不容易。他如今才刚迈入一脉境中品,若是只修为,不谈战力,他如今的修为在江家占据个中等。

“七哥,前几日,江世量和江舞婷受了伤,听兄弟们,那事情和江枫有关,您看那人是谁……”江世量和江舞婷在外宅中,名头不,他们受伤一事这几日在外宅中传的沸沸扬扬,如今看到了江阎身影,江老七身后,一位身材消瘦的年轻人指着他道。

江老七,本名叫做:江宁,是镇山侯第七子,他年仅二十三岁,便已修至一脉境上品。在江家外宅,他的修为可入前列,他行事冲动莽撞,脾气却是不。

听了那瘦子的话,江老七带着几分疑惑望向了江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