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祖传项链,我顿时浑身汗毛竖起,我明明记得,出车祸时,这条祖传项链是放在那个精致的小木盒里的,我根本就没有把它戴上,是谁把它戴我脖子上的?

高博士分析过,神秘仪式最重要的一环就在我的身上,而祖传项链又是仪式中的关键物品,现在它莫名其妙的被戴在了我的脖子上,这是不是意味着,仪式将要完成最后一步?我马上就要死了?

我强自镇定,用略带颤抖的声音问道:“这项链是谁给我戴上的?”

“项链?”那小护士看了我脖子里的吊坠一眼:“这条项链一直就戴在你的脖子里啊。”

也许是看出了我的狐疑,她继续解释道:“出急救的时候我刚好跟车,我们在现场救出你的时候,你就戴着这个,急救医生还说要取下来,免得影响急救,也不知道你这项链的绳子是什么做的,剪刀都剪不断,后来就没管了。”

“那你在车祸现场有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事情?除了你们之外,还有没有人碰过我?”

“应该没有吧?”小护士想了想,继续道:“你们的车子被大货车撞变形了,你被困在里面根本弄不出来,是消防队的人把车子切开,才把你救出来的,然后我们就接手了。你是不是丢了什么东西?”

“没有丢东西,我就是随便问问。”

得到这样的答案,我的心顿时一沉:消防员把我救出来项链就戴在了我的脖子里,而车里当时只有我跟死去的胖子,我没有动这条项链,胖子也不可能,那是什么人把项链给我戴上的?难道是鬼吗?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打了个哆嗦,难道这又是那个幕后黑手干的?可是它为什么不杀我,只是把项链给我戴上?这背后是不是藏着什么阴谋?神秘的仪式是否又全部完成了?

小护士走了之后,我就试着想把项链给摘下来,可是它穿绳的材质似乎完全变了,根本打不开,也取不下来,我试着用指甲钳剪,跟小护士说的一模一样,根本就剪不断。

想到幕后黑手,我又想起自己后背上的那个手掌印,再次急匆匆起床,来到走廊的镜子前,掀开衣服一照,后背上光洁如初,哪里有什么手掌印?

这时,那小护士刚好从另外一个病房出来,看到我,嗔道:“你不好好躺在床上休息,怎么又跑出来了?知道你长得帅,也不用这么自恋吧?”

长得帅?

我被小护士这三个字给弄迷糊了,脸上多了那么大一块恐怖的红疤,你跟我说我长得帅,让我不要自恋?是我耳朵出问题幻听了,还是你的眼瞎了?

“你怎么这样看人家?我脸上有东西?”小护士被我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忍不住摸了摸脸,还凑过来照了照镜子。

一旁刚好有两个护士路过,听到她的话,笑嘻嘻的打趣道:“乔梦,人家帅哥看上你了,赶紧留个微信给人家。”

小护士乔梦顿时羞得满脸通红,追着打她们两个去了,一时间,走廊里笑闹声不绝于耳。

我站在原地,看着镜子中自己脸上那个恐怖的红疤,呆立无语。这其中一定是出了什么岔子,绝对是的。

乔梦这么说可能只是安慰我,另外两个小护士也这么说,那就肯定不会有错了。

难道她们看不到我脸上的红色疤痕?等下要好好问问。我在心里打定了主意。

我回到病床上躺好,没过多久,医院的医生就进来查房了,其中一个医生拿出小手电筒,翻开我的眼皮对着我的眼睛照了照,我特别注意了,照左眼的时候,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那医生照完,拿起床头的病历本,写了起来,说道:“两眼感光正常,没有脑震荡的迹象,静养几天就可以考虑出院了。”

卧槽!医生大哥你有没有搞错?我的左眼瞎了唉,你竟然说没事?就算你看不出我左眼瞎了,它充血那么严重,你为什么一个字都不提?

我赶忙开口道:“医生,我的左眼充血那么严重,而且看不到东西,你真的确定没事?”

“啊?”医生听到我这么说,赶紧放下了病历本,再次掏出手电筒对着我的左眼检查了一番,然后开口道:“你的左眼很正常啊,光刺激反应很明显,还有,哪里充血了?”

我这才意识到,我的眼睛可能出了某种朝自然力量的问题,外人根本就看不到我脸上的疤痕,也看不到我的眼睛充血严重。

我猛然想到自己在车上睡着时所做的那个怪梦,梦中那个异兽曾经朝我的左脸上抓了一把,难道这疤痕和失明的左眼,都跟它那一爪子有关?可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那只是一场梦,梦里的情形又怎么影响到现实?

不对!说不定不是梦,如果是以往的记忆呢?自己没有儿时的记忆,这段梦境会不会就是被遗忘的记忆?怪梦里,似乎有一个男人喊了一声“余儿”,那肯定是在叫我,他是谁?是我的爸爸吗?

那也不对。如果自己真的被那样的异兽袭击过,眼睛早就该瞎了。为什么之前既看不到伤疤,也不会眼睛失明?偏偏做了一个怪梦之后,就变成了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