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霸留下的看守之人都守在门外,此刻没有人注意到院里多了一个胡亥。

胡老汉见胡亥出来,立刻摆了摆手,悄悄的过来,拉住胡亥小声道:“大人,你怎么出来了。趁他们没发现,你还是回屋躲避一下,晚上就好了。”

杏儿也是双眼含泪,看着胡亥,一副楚楚可怜的形象。

“你们说的我都听到了,姓范的是这个村里的地主老财吗?”胡亥问道。地主老财这个只有解放军才说的词儿,被他顺嘴说出口,胡老汉明显的愣了愣。

不过毕竟姜还是老的辣,胡老汉很快明白的点了点头,低声道:“也不完全是。”说着拉着胡亥悄悄进了一旁的破草屋。

“这范家本来不是在我们小孤村的,大概二十几年前,范通,也就是他们说的老太爷带着一伙人来到小孤村,就住了下来。并且用强硬的手段从我们胡家把小孤村的田地都买了去,做起了地主。”

“这么些年,范家虽然霸道,但却和村民一直相安无事。直到去年从白马来了两个叫范大和范霸的。据说是范通的孙子。他们来了之后,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幸¤,好我家杏儿平日不出门,才没被二人发现。自从那范霸失踪以后,范大更是变本加厉,最近又和胡人联络起来。”

胡老汉说道这里长叹一声道:“也是我多事。一个月前,村口的破庙里来了个老道人。那一日我刚好打柴归来,坐在庙门口歇息,随口和老道人说了两句,这老道人说我印堂发黑,恐命不久矣。我自然不信,老道人又说我有个孙女,将来必是大富大贵的命。”

“我只当他是个疯道人,也没做理会。谁知这个事儿被胡狗儿听说,他借着范家要给他们老太爷范通找人冲喜,就把杏儿说了出去。想的是老范通一死,他就得到杏儿,却没想到今天又引出了范范大。”

胡老汉边说边摇头叹息,胡亥也算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大人,还没请问你的贵姓?”一边的杏儿低低的问道。

胡老汉一拍大腿说道:“你看,我都老糊涂了。大人贵姓?”

“不要叫我大人,我叫秦胡。”胡亥拱了拱手,继续说道:“刚才我看那范大极其嚣张,他似乎不会在这里居留很久?”

“他是白马县人,据说在白马他们范家也是大户,很有实力。这次来小孤村不过是为了私事,只可怜我苦命的杏儿。若不是那胡狗儿,杏儿也不会被范家惦记上。”胡老汉想起胡狗儿,立刻咬牙切齿。

“老丈你放心,你们收留了秦胡一夜。秦胡等人必将报答,今天只要杏儿不愿意,谁也带不走她。”胡亥拍了拍腰间的太阿剑,自信的道。

一边的杏儿眼中立刻冒出了熠熠光芒,她早就听村中姐妹说过,在天下有一种人叫做游侠,专门抱打不平,急人所难。眼前的秦胡腰悬长剑,气宇轩昂,莫不就是传说中的游侠?再一想到胡亥那几个跟班的个个雄赳赳气昂昂,更是觉得希望就在眼前。

胡老汉却沉稳许多,在些许激动之后立刻冷静下来,沉声道:“秦壮士,你的好意我们领了,可这范家有数十家丁,各个都会些手段。尤其是范大更是懂得功夫,村中曾有后生跟他顶撞,被他单手就打趴下过,现在他们又有胡人相助,你……”

摆了摆手,打断了胡老汉的话,胡亥笑道:“老丈放心,我自有分寸。”刚刚范大进来,胡亥仔细看过,这个范大或许有些功夫,不过都是欺负老百姓的。和他所见过的各种江湖高手,简直不能相提并论。至于他手下的所谓护院家丁,不过是狗仗人势,狐假虎威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