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宝庆端坐如初,不理不睬,孔颖达顿时脸色有点难看,这太不给自己面子了,操起戒尺就直奔尉迟宝庆。

戒尺啪的一声敲在尉迟宝庆的桌子上,尉迟宝庆噌的一声站起,迷迷蒙蒙的嚷嚷道:“咋?下学了吗?”

尉迟宝庆说着吧书一放转身就走,另外几个惊醒的梦中人大呼小叫着开始往外走。

自己被无视了,孔颖达气的七窍生烟,大吼一声:“竖子,老夫今日定要惩治你们一番,给我站住,谁要敢跑老夫今日就要去和你爹探讨一番。”

几个跑的快的已到了学堂外,听见孔颖达的吼声跑的更欢实了,俗话说的好,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事不管怎样都会传到家严的耳朵里去,最后还是免不了一顿胖揍,何不趁现在潇洒一番。

望着远去的几个纨绔,孔颖达转头狠狠看着未来的及跑的尉迟宝庆,紧了紧手中的戒尺,恶狠狠的问道:“何为君子远庖厨?你可知道?”

尉迟宝庆看着孔颖达手中欲举起的戒尺,大有一言不合就开打的架势,虽说自己不怕他,可是打先生他还是不敢的,更何况人家还用陛下亲赐的戒尺呢。尉迟宝庆吞了口唾沫,胆颤心惊的说道:“那个...就是...就是...”

尉迟宝庆往李澈这望了望,表情很是为难,李澈用手比划着一个炒菜的动作,尉迟宝庆做了个恍然大悟的样子,很是自信的说道:“先生,学生说道不好,还请先生担待,恩恩,此句的意思是,向我这样的君子不能像那农夫一样又刨又锄,嘿嘿,先生?”

孔颖达被惊呆了,没想到还有人这样解释这句话,这是前无古人啊,也只有尉迟宝庆这样的憨货才能说出这样的话。

李澈在旁边呲牙咧嘴的看着洋洋得意的尉迟宝庆,这是要多么牛叉才能想起来这种解释。李澈开始为尉迟宝庆默默悲哀。

“竖子,把手伸出来,”孔颖达气急,伸手就去抓尉迟宝庆的右手。

尉迟宝庆被吓了一跳,说好的喝彩呢,条件反射般的往后一躲,孔颖达一手抓空,再去抓,尉迟宝庆急忙跳开,孔颖达急忙去追,如此学堂出现了一场前所未有的拉力赛。毕竟年纪大了,孔颖达跑的气喘吁吁,望着跑出学堂的尉迟宝庆,气的差点吐血。

喘息了一阵,看着满堂面带笑意的学生,感觉要找回一点面子,四周一瞅,咳嗽一声一指李丽质说道:“长乐公主你来解释一下吧。”

“啊?”李丽质正看的起劲,突然听到点自己的名字,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愣愣的看着孔颖达不知道说什么。

“怎么,公主也是不知吗?”孔颖达亮了亮戒尺,很是威严。

李丽质愣了一下婉婉道来:“先生,丽质知道,这是出自孟子的一句话,说是君子应该远离庖厨这等腌臜之所,不知丽质说的可对?”

孔颖达悻悻的收回戒尺,手捋着胡须,点着头道:“嗯,尚可。”

看着装的,李澈看的直撇嘴,心里想着要不要告诉他们这样理解是错误的呢?不过作为大儒孔颖达不会连这都理解错吧?

李澈扯了扯孔颖达后背的衣服,举举手,表示有话说。

孔颖达看着李澈举着的手,眼角直抽抽,这小子又要出什么幺蛾子?皱皱眉头说道:“李澈,你又有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