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也不是什么大事,这不很多地都荒着吗,官府颁下告示奖励开垦,我琢磨着多开一点地,也能改善庄子里的生计。可是,庄子的壮汉紧赶慢赶到播种也开不了多少,我和你刘叔商量着看看能不能置办两头耕牛。就是钱财上面差了点,商量着找临近庄子里借点,一时不知去哪。”李琦说出了自己的烦恼,自家新到和临近没有往来,不知能不能借到,想着眉头皱的更深了。

“牛?那需要多少钱?”李澈暗自思讨,牛可是金贵的东西,恐怕不会便宜。

“四十贯左右吧,要是上等牛估计还要高。我和你刘叔合计着买俩头中牛,把家里的钱财凑了凑还差十贯钱。”

“嘶,”虽然心里早有准备,李澈也是被吓到了。这两头牛可以养活一家人五年衣食无忧了。不过李澈笑了笑,不就十贯钱吗,到时候茶坊开张了,还差着十贯钱吗。

“爹,给你,”李澈解下腰间的钱袋递给李琦,接着说道:“这里有些钱足够了,余下的您收着吧。”

尉迟宝林看着李澈递过去的鼓鼓的钱袋,撇撇嘴,里面可是有他的不少,以后得防着点,想着紧了紧腰间的钱袋,眼珠一转哈哈笑着说道:“李叔,三弟赚钱的本领可是大地很,昨天一日就捞了如此的财富,其中还有我的不少,嘿嘿。”

李澈看着尉迟宝林欠抽的笑脸,刚想说话,李琦的声音传来:“怎么回事?自家亲人的钱怎么能赚呢,多少?一定要还回去。”说着解开钱袋就要还给尉迟宝林。

李澈看着走近的尉迟宝林嘿嘿一笑道:“大哥,听说你家庄子上隔三差五就受伤一头牛,不会是有人故意的吧?刘叔,你说这种人是不是该打?”

刘叔听有人故意伤牛,紧了紧手中的镢头,这牛可是农夫的好兄弟,任劳任怨帮人耕地,临死也是供给人的生计。故意伤牛就是与农人作对,向刘叔这样上了岁数的最是看不得此事。

“谁敢伤牛?俺刘老汉手中的镢头让他长长记性。”

李澈不怀好意的看着尉迟宝林,尉迟宝林往后缩了缩做恍然大悟状道:“啊,想起来了,三弟已经把钱还与我了,看我这记性。”

“大哥你看你怎能如此大意,幸好记起的及时啊。对了,我看你家庄子里的风水应是不太好,要不把你家那耕牛先寄养在我家怎么样?”

尉迟宝林一听,坏了,又让这小子惦记上了,不过转念一想有了主意:“这个我说了不算啊,要不你去找我爹去说说,嘿嘿。”

李澈不再搭理他,本来李澈就没报什么希望,只是随口一说,唬一下尉迟宝林而已。

钱足够了,李琦放下了心思,轻松了一口气说道:“明日正好去长安,去牛市看看有没有中意的,刘老哥明天带上你家的那娃一块去,地里先放一下...”

“李老爷,李老爷可找到您了,您快去看看吧,咱们庄子上的木犁坏了,犁辕断了。”一个黑黝黝的农家汉子气喘吁吁的跑来道。

“走去看看。”李琦一听犁坏了,这还了得,会影响今天翻地的,急匆匆就跟着往地头赶。

李澈几人也跟着去凑热闹,到得地头,看见一个坏掉的木犁放在地头上,周围围着几个人,交头接耳的商量着对策。

“李叔咱庄子上有没有木匠,能不能修?”李琦检查了一遍木犁,还好只是犁辕坏了。

“咱庄子上就老胡有那手艺,不知道他会不会修,二娃子你扛上去你三叔那去问问,”刘叔指着一个庄稼汉子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