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时三刻,李澈站立在鄂国公府巨大的演武场上,昨夜好说歹说才让绿竹那丫头多云转晴,回到外间她的床上继续睡觉。经过这么一折腾,李澈睡意全无,等到天快亮时,才眯了一小会,想起今日开始习武,去晚不妙,少不得是一顿抽。迷迷瞪瞪的站在演武场上发呆。

话说鄂国公府上的演武场真大啊,这让对尉迟恭所得的恩宠,认识又深刻了几分。演武场分三部,一为演武,二为骑射,三为健体。演武就是场中放着两排兵器架,刀枪剑戟,斧钺钩叉一应俱全,主要就是练习技击之法。

骑射,顾名思义骑马射箭,百步之外立一箭靶,正中红心是为优,兵器架上挂着几壶箭矢,这是头天准备好,早上刚挂上的,几条硬弓分挂两侧,分为,一旦弓,两旦弓...更恐怖的是居然还有一个五旦铁胎弓挂在上面,估计是尉迟恭那老货才有本事拉开。

后面有一马厩,有三匹骏马正在享受早餐,但是不断打着响鼻,表示着生人勿近。

健体,这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强身健体的地方。放着几副石锁,石担子,还有一副石墩子,不知道是干啥的。

此刻尉迟宝林正摆弄着一个40斤的石锁,上抛接住,挺举,摆举玩着花样。演武那边尉迟宝庆手持一杆丈八蛇矛,挑?拨?刺舞得呼呼生风。

李澈看看自己的小胳膊小腿,石锁,算了,最小的一个都有20斤能提起都是自己的本事。兵器直接排除,别没练上把自己小命先搭上。就剩射箭了,可是这弓都有自己高了,咋射呢?

李澈巡视了一圈,好像没自己能玩得动的,玩不了还不敢走,李澈纠结了。突然李澈灵光一闪,强身健体又不止一种,每天跟着公园里的老大爷学的太极拳,虽然自己没学多少精髓,但是也略懂皮毛啊。据老大爷说他练的可是陈氏太极老架一路,厉害的紧,李澈对这了解不多,不知是真是假。

主意一定,李澈找一空地,双腿微张,手臂自然下垂,屏息静气。待到心平气和,身体下蹲,起势,金刚捣碓...只见李澈所练动作缠绕折叠,松活弹抖,快慢相间,刚柔并济,连绵不断,一气呵成。如涛涛江河奔腾不息,又似游龙戏水怡然自得。

足足两刻钟李澈才打完一遍,鼻头微汗,李澈轻吁一口气,感叹这副身体太弱,打了一遍就感到有些累了。

“三弟,你在干啥?你这舞的软软绵绵,没有一丝力气,不过倒是好看得紧,”不知何时尉迟两兄弟已站在李澈身旁,看其收功,尉迟宝庆大咧咧的道。

李澈看两人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懒得理他。哼哼道:“没啥,昨晚做梦梦到一套拳法,瞎胡弄咧。”说完不理他们,走到石墩那坐下休息。

“哎,三弟莫恼,我说错话了还不行吗,二哥给你道歉,这到底是啥功夫,嘿嘿,”尉迟宝庆听说是套功夫,顿时来了兴趣,他最是喜爱习武不像尉迟宝林是不是的偷懒耍滑。

“真想知道?”倒也知道他爱武成痴,性格憨实,也不与他一般见识。看其目露精光,打算告诉与他,以后也有个人可以推手不是。

尉迟宝庆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尉迟宝林也感兴趣的坐在地上看看李澈能说出个什么花来。

“此拳法名唤太极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