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游春踏青之后,李澈便不胜其扰,各路自诩为才子的大唐文化人都踏破李澈家门槛啦,虽说门槛本来就破,来看一看是何等人物能打败骄傲一世的杨家大郎杨和。也有一些自诩风流,来和李澈谈诗论道,比试一番,打败李澈自己更上一层楼。李澈烦不胜烦,自己都自恶名声啦,居然还如此疯狂,看来是小看古人对诗词的喜爱!看来自己要出去躲上一躲。念头刚出现,就听外面有人喊:“李澈,李公子在家吗?”

“是谁?”李澈看到在篱笆外一个家仆在往里面望。

“我家公子想请李公子去醉仙楼赴宴,马车已经给您备好啦。”

想得还挺周到,马车都准备啦,李澈心想,反正在家也是被那些才子们烦,不如避上一避也好。

“稍等一下,”李澈回屋系上钱袋登上马车道:“你家公子是何人啊?”

“公子见到必知。”好吧,还搞点神秘。

再次晕头转向的下了马车,又发了次毒誓。看清已到了醉仙楼下。酒楼分两层,下层是一般客人聚餐之所,上层是雅间,是一个个屏风隔成单间。是文人骚客,有权有钱人吃饭的地方。

李澈被领着直上二楼来到一雅间外,噔噔,家仆敲下门道:“公子,李公子请到了。”

“快快请进,”清脆的声音从雅间传出。

门打开,一个面如敷粉的绝色公子迎了出来,之所以用绝色是因为眼前此人细柳眉,丹凤眼,唇红齿白,貌似潘安,说不出的俊俏。旁边站着的绿服侍女都比不上他。难道是传说中的兔儿爷,李澈不禁打了个冷战,后退了一步。

看一眼,不认识;再看一眼,有点面熟。好像李澈也不认识几个。

“李公子请,”俊俏公子伸手一引,然后自己跪坐在李澈对面的软榻上,这玩意李澈认识,就是叫日本学去后叫榻榻米的玩意。李澈顿感新鲜,有样学样跪坐在对面。那家仆后退着走出雅间随手带上门。桌上已摆上几道佳肴:炖老母鸡,炖鱼,炖白菜,额,白菜也能炖?好像现在除了炖,也没什么烹调手法,炒菜好像要到宋朝才有。

“这位兄台,唤我来所为何事啊?”

“哦,在下姓郑名月,前日听闻兄台技压全场,作出两首千古名句,令在下甚是佩服,顾今日请兄台前来结识一番。胜日寻芳泾河滨,无边光景一时新。等闲识得东风面,万紫千红总是春。”兔儿爷边说边击着拍子:“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每每读起都有一番韵味,李兄乃大才也。”李澈无耻的接受了赞扬。

“哦...哦...”李澈改跪为坐,两腿一盘。这跪坐真不是一般人玩的,这一小会两腿发麻,不是自己了似的,看对面的兔儿爷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李澈就差翘起大拇哥说佩服啦。

“李兄真是...真是性情中人。”

看不惯,就直说嘛,李澈在心里鄙视了一番。

“娟儿,把上次购得一坛葡萄酒拿来,我与李兄品鉴一番。”

葡萄酒,我去唐朝就有如此高端的玩意,倒要见识见识,李澈盯着,小丫鬟捧着的不大的酒坛。拍开泥封,一股酒香扑鼻而来。小丫鬟倒入两人杯中,李澈抿了一口道:“嗯,这葡萄汁不错。”

“李兄此话怎讲?”郑月喝了一口:“和我上次喝的一样,这可是从遥远的西域而来,李兄难道喝过?”

“没喝过,像我这样的穷小子能喝过吗?”在唐朝葡萄酒可是高档货,李澈心念电转:“葡萄酒色如琥珀,闻之果香扑鼻,品之味甘而微苦实为上品。像这个也就是次等货,”李澈举起手中的杯子一饮而尽,嗯,真甜。

“李兄如何知道的如此详细,”郑月明显不信,怎么看李澈也不像喝的起葡萄酒的。就这一坛葡萄酿还是上次爹爹去长安族中议事时,一位族兄送于爹爹的,据说这一坛就需五贯钱。他可是眼馋好久,今天才偷偷拿出来喝上一杯。

李澈自顾自倒一杯葡萄酒,一饮而尽。郑月两眼一眨不眨看着李澈,可能喝了酒的缘故,脸上升起一片红晕,脸颊吹弹可破,如晶玉一般。李澈暗暗吞了一口口水,乖乖不得了这兔儿爷不会看上自己了吧,此人难道有**癖,想到这李澈菊花一紧。死兔儿爷!咣当又一杯葡萄酒下肚。随手撕下一条鸡腿,一口下去,舒坦,原汁原味,纯天然无污染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