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邝御史来了。说是有事要找王爷。”

“他来做什么?”听闻邝御史来找自己,康王眉头不由生生绞紧。“出去告他,就说我不在。”

“是。”属下领命告退。

属下刚一退出康王端郎元的书房,康王就不由手抚的下巴,似在隐隐沉思着什么。属下来去倒是不慢,不消片刻就回来了。

“走了?”

“是,走了。”

“痛痛快快就走了?什么也没说?”康王真是不大敢相信像邝御史那般厚脸皮的人,就这样轻易的就被自己遣去的下人以三言两语就给逐回了。

“是。”康王府的下人也觉得不敢相信,邝御史此人,朝中大臣几乎是人尽皆知邝御史此人的赖皮性子,只要其有想做亦或者要求之人,定会发扬其百折不挠,见人不拔的性子。任你使劲驱赶,他只是越挫越勇,甚至会迎难而上。邝御史轻易不求人,只要求人办事,要么成功,要么不成功便成仁。直到将对方磨烦了,没脾气了算。只是这次邝御史看着倒不像是来求人的,不然也不会如此痛快,王爷说不见,邝御史几乎是调头就走。

“小的以为邝御史不像是来求王爷办事的。”下人小心翼翼地将心中猜测与康王爷道出。

“哦?不是来求本王办事的?”

“不像,邝御史似是有话想予王爷说。”下人拐弯抹角道,实在是不敢将自己这般猜测的缘由直说出口,总不能说王爷您天天在府里不是坐着,就是赖床上躺着,要么就是离京出去游玩,到处祸害良家妇女,您不过就一闲散王爷,邝御史能求您办事,简直就是说笑。除非跟班下人不要命了,不然他岂敢大逆不道地说出此般肺腑之言来。

“好吧,管他来找本王有何事讲,本王且问你,本王的外甥今日可曾来过?”

“还未来。”跟班下人哪知眼下是何情况,像现在王爷才问出口的问题,这两日几乎一天要问上七八遍,弄得下人还当小皇子跟王爷之间是有些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可不就是康王爷跟小文两人间藏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小文早前来求助康王帮忙,康王则趁火打劫,要皇子外甥小文帮他邀约有夫之妇凉颜秋。眼下康王爷是早也盼,晚也盼,就盼着皇子外甥小文能早点给自己捎好消息来。

“启禀王爷,小皇子来了,说是……”康王府书房外,来上报王府情况的下人话还不等说完,就听康王端郎元已然亟不可待道。

“快,要他进来,对了,再去备桌本王外甥爱吃的酒席来,预备着,先不上,还有上次那来访的黄毛蓝眼鬼送来的螃蟹跟章鱼,还有没?”

“有。”下人还是头次见到王爷待自家皇子外甥如此热情。知道小皇子爱吃那些外国人送来的海产,圣上早前特意分了不少海产给王爷,结果王爷自己舍不得吃,全留下来,没想到竟是留给自家皇子外甥的。

只是下人只看到了康王端郎元的好,哪知康王端郎元乃是有事狠刁难了小文,此乃心虚,对小文的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