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秋姐,让我来吧。看你累的。”唤凉颜秋姐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叶馨兰,凉颜秋自边关暂回京城,乃是为了给早前她已然与那家人商量好的病患小儿子做胸口割瘤的手术。

而眼下,手术进行大半,凉颜秋是实在站不住了,原来早在凉颜秋回京的数日前,凉颜秋在前线为齐大将军的儿子齐桓做手术,开膛破肚却不会致人死亡的事就已然在京城传开了。

凉颜秋自回京那天起,就各式小手术不断,而病患小儿子则需要在要在术前补养身体,所以凉颜秋暂时将患者小儿子的手术行程向后挪,且凉颜秋也是为了让自己能更熟练的为病患小儿子做好这一例手术,再不停地以各式小手术来练手。

回京期间,凉颜秋不单给人做手术,还给京城里向她求助的百姓家的家畜也做手术,来来回回积累了无数的手术经验。为病患小儿子做的这例手术也非常成功。只是手术进行大半,凉颜秋因体力不支,稍有些身子发软,尤其是手持手术刀时竟不由自主地打抖。

可见回京后马不停蹄的日程安排,是真把凉颜秋给累到了,好在这次暂时回京,叶馨兰也同凉颜秋一起来到京城,其实叶馨兰是追着权虎回来的,身为威武候的权虎必须要回京复命,而边关又有齐桓在,权虎也是不肯放心,不得不说,傻小子权虎终于舍得开窍了。

见齐桓在他们将要回京的前几日,天天围着叶馨兰转,权虎是真恼了,那几日恨不得叶馨兰去哪,权虎就跟到哪,甚至有时还是权虎拖着叶馨兰使劲浑身解数地躲避着齐桓。

“恩。好。”听闻叶馨兰主动启口,要帮自己,凉颜秋认为时机已然成熟,是该收敛成果的时候了,便将为病患小儿子缝合伤口,及包扎伤口的善后工作全权交予了叶馨兰去做。

凉颜秋则有气无力地歪倒在一旁的椅子里,却是一刻不敢分心地专注地看叶馨兰有条不紊地施展予她所学的医术。

“馨兰妹妹,你可以出师了。”当看叶馨兰熟练地为病患小儿子缝合好伤口,并将早前就已然自配好的镇痛药,敷裹在病患小儿子的刀口上,并未其细细包扎好后,凉颜秋满意的轻道了声,告诉叶馨兰可以出师了。

“我才不要出师呢。我还没学到颜秋姐的银针过穴的最拿手的医术呢。”

“银针过穴术不急,比起中医针灸来,你更适合做外科医生。”

“外科医生?”叶馨兰听闻凉颜秋口中的名词,不由反复咀嚼,因叶馨兰天生聪颖过人,自不会傻到询问凉颜秋何为外科医生,不用问,叶馨兰也知凉颜秋口中的外科医生定是像她们刚为病患小儿子治病这般,乃是给病人专门开刀做手术的郎中。“我不行的!”

“不,你行!我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稍事休息,凉颜秋终于歇过劲来,甚至还有了与叶馨兰开玩笑的力气。

“颜秋姐,你可真有趣!”叶馨兰一直以为凉颜秋是那种兢兢业业,一板一眼的女子,没想到凉颜秋多是风趣的一面。